“跑題了跑題了,說黑狼,這家夥性子很耿直,我很佩服,我就做不到他那種耿直,所以他死了我還活著,我做不到他站在圍牆上大罵你們教會這些所謂的高層,你們覺得丟臉啦?一個區域主教竟然敢挑釁教宗?所以你們就安排他去死啊,說派遣精銳支援結果遲遲不到,甚至你們中可能有人和淘汰區有關係,竟然讓人埋伏他,你們去看他的屍體了嗎?我去看了,黑狼被砍得麵目全非啊,嘖嘖,真慘,那天我本來已經要走了,離開你們這群虛偽狂妄的家夥,結果他死了,我走不了了,不是走不了,是我忽然不想走了,我想替黑狼討個公道,沒錯,他不是我的朋友,我其實挺煩他的,一根筋,可你們在場的這些渣滓哪一個不比他該死?為什麼他死了你們卻好好的活著?”
“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我很努力的勸自己,算了吧,反正本來都打算走了,何必再冒險為黑狼報仇呢?報仇該找誰呢?就算報仇了以後又怎麼樣呢?死者已矣……你們是不是也想這麼勸我?可我就是說服不了自己,那樣一個全心全意保護天命區的人就那樣慘死了,而且是我親自用匕首捅進他的頭,那種滋味你們明白嗎?”
“所以我留下來了,冤有頭債有主,黑狼的死我是肯定要算在教宗的頭上的,我給過這家夥很多機會啊,大雪初降,如果他哪怕露麵安撫一下教徒的情緒,或者全力發放物資而不是急於收攏物資我可能都會放棄這個計劃,我也不想冒險,可是教宗大人不給力啊,昨晚又凍死了七個人教宗大人知道嗎?你囤積的物資為什麼不昨晚就發放,非得趕在你生日這天的良辰吉日發送,你知不知道早一天那七個人就不會死?他們臨死都抱著教典,他們不是你最虔誠的教徒嗎?你的博愛呢?”我冷冷的用槍指著教宗的頭喝問道。
“我……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正,好好愛護他們,我、我願意把所有的物資都送給你。”教宗顫抖著說道。
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肋骨處,這一下我聽到清脆的骨裂聲,教宗躺在地上疼得打滾,好像一隻站不起來的豬啊,我冷漠的看著他說道:“你看你,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我要你那些物資有什麼用?感情我之前的都白說了?”
我搖了搖頭,看著司馬大主教他們緩緩道:“這就是你們的教宗?這就是你們的天命之主?丟人。”
“徐主教,不,徐先生,教宗大人和我們固然有做錯的地方,但是對你不薄,我們承諾會盡快安排物資發放,並且絕對不阻撓你離開,請你……放過教宗大人吧。”司馬大主教懇求道。
我揚了揚頭,指著司馬大主教說道:“你很好,你手下的豐主教也很好,都是做實事的人,雖然做得也不多,但至少還能站在難民的角度想上那麼一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回答上來我就放了教宗,問題是,你們有放過黑狼嗎?他被活活砍死,被喪屍撕咬的時候,你們有想過放他一條生路嗎?他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呀,就該死嗎?回答我啊!”
我怒吼著站起身,把身後沉重的教宗專屬椅子掄起來狠狠的砸在教宗的後背上,他口吐鮮血慘嚎了起來,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我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來兩瓶上等的好久打開蓋子直接衝著教宗的傷口澆下去,沒多久他就慘嚎著疼醒,做這一切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之感。
“為、為什麼……一個黑狼、你……”教宗的聲音斷斷續續,可是我卻聽明白了,我俯下身問了他幾句話,他忙不迭的回答了我。
“謝謝你的坦誠,那我也坦誠回答你這個問題好了,為什麼?因為終究意難平啊……”我看著地上的教宗歎息了一聲。
“砰!”子彈從教宗的後腦穿過,他沒來得及再繼續說什麼就化作一具屍體,我甚至沒有揭開他的麵具看個究竟。
“不!”司馬大主教淒慘的呼聲響起,可惜已經晚了,我站在最前麵張開手深呼吸了一下,讓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的狀態,我似乎看到黑狼死前拉著許強的手說道:“走吧。”
走吧……走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