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任命,柴寶臣知道汪大人精力有限。事事不能親為,自己處理一些日常事務,重大事件還得要汪大人主持。可就是這樣,足以看出汪大人對自己的信任了。柴寶臣很高興,連忙回道:“謝大人!”
汪大人繼續講道:“我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重點主要就在宣府了,這是朝廷對咱的信任,我們一定不能辜負朝廷的信任,所以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柴寶臣回道:“是,大人。據我所知,瓦剌部野心不小,今冬,咱們小心提防為妙。”
“哦?你說說看,怎麼防備?”汪大人看著柴寶臣,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大人,我隻是說一點兒不成熟的見解,不到之處,見諒。元朝統治被我朝洪武皇帝終止,之後,妥歡帖木爾和一些蒙古貴族雖然被迫逃到漠北,但是他們仍然保存著相當的實力。在大興安嶺地區的西麵的呼倫*貝爾草原上,居住著蒙古的科爾沁部,他們是成吉思汗弟弟的後代。蒙古的幾大部落在洪武時期經過我朝軍隊的反複進攻和內遷後,所剩人口已經不多。在洪武初年處於蟄伏狀態的瓦剌部落,他們在北元勢力幾乎被消滅殆盡後逐漸崛起,還有,韃靼蒙古部落人口也在發展增加。
一般說來,蒙古部落如果有可能到漢蒙邊界處活動,那一定是擁有足夠多的人口。根據邊境貢市來看,瓦剌部的需要最多,欲望也在近幾年越來越大。”
“對,你分析地很有道理。我也在奇怪,過去瓦剌使者來我朝朝貢僅有四、五十人,今年朝廷已經收到瓦剌部遞交的國書,上麵用詞十分傲慢,而且私自要求將入朝朝貢的人數增加至兩百人。真是豈有此理,白花花的銀子和絲綢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他們請求的數目實在比去年懸殊太多,真是野心不小啊。”
“大人,我想問一下,現在瓦剌的脫脫不花汗是不是徒具空名,而實際掌握瓦剌實權的人其實是太師也先?”柴寶臣抬起頭來看向汪大人,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咦?你是從何處聽說的?我也隻是十天前接到錦衣衛密探的書信,才得知此事,這個消息目前僅有朝中二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接觸到。難道錦衣衛密探走漏了消息?”汪大人看到柴寶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很疑惑。
“大人不必多慮,消息不曾泄露。”柴寶臣心裏暗罵自己,嘴快說了這麼多,弄不好還會引起別人猜疑的,可當柴寶臣看到汪大人長得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內心中就不由主地希望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幫他守衛好宣府,幫他做好一切事情。柴寶臣心裏有一種莫名的衝動,那是對家人深深的思念。但眼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隻能搪塞過去,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師父走南闖北,結識一些武林中的朋友,漠北雙雄前段時間飛鴿傳書,述說武林中的大事,信中順便提及此事。”
“嗯,原來是這樣。”汪大人感到這個理由有些漏洞,但在內心中不願去多想,他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會做出有害自己的事情,所以也不願繼續深究。便接著問道:“你剛才說道瓦剌野心不小,那麼今冬我們如何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