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中年和尚移步換影,突然就來到柴寶臣身後。柴寶臣隻感到頸後一股勁風襲來,當下縱身一躍,跳開了。他剛要轉身相抗,突然右手手腕被中年和尚拿住。原來,剛才柴寶臣和四個和尚比武的時候,中年和尚看出柴寶臣的武功全在手上,於是先發製人拿住柴寶臣的手腕部分,好叫他無法施展招數。
柴寶臣心裏一慌,左手抓過來想要自救,突然胸口就挨了一掌。柴寶臣微微一愣,自習武以來,還從未被人在招數上占過上風。念頭閃過,身子已經飛了出去。身子飛在半空,沒想到手腕仍被中年和尚抓住。中年和尚將柴寶臣拉過來又是一掌。一口鮮血從柴寶臣口中噴出。
柴寶臣胸中劇痛,想著自己這下子完了,沒來由被人打成這樣。隻是現在若被和尚打死了不免有些冤枉。當下收攝心神,運起內功坐在地上療起傷來。中年和尚畢竟是出家人,也不敢傷人造孽,隻想教訓柴寶臣一下,也不知道柴寶臣正在運氣療傷,畢竟九陰真經以內功療傷的法門不是武林皆知的,所以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讓柴寶臣坐著休息。
柴寶臣運氣的時候想著師父平時教授的武功關竅,一般習武之人皆有所長,有的人招數靈活,有的人內功深厚,有的人力大無窮。看這中年和尚,應該是臨敵經驗多,而且內功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他的破綻是“戾氣太重”,作為出家人六根不淨,容不得別人說話,剛愎自用。
對付這種人隻能以柔克剛,而九陰白骨爪雖然威力無窮,但還是陰柔之功,隻要用得恰到好處,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一番運氣療傷之後,柴寶臣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他站了起來,兩眼精光直視中年和尚,說道:“領教大師高招。”
中年和尚很是詫異,一般人被自己打上兩掌能活下來的已為數不多,而像他這麼年輕的晚輩,竟然稍作療傷就恢複如初,實在讓人費解。不禁為柴寶臣是氣勢所震撼,倒退兩步,說道:“好,老夫今天就好好教訓你一下。”當下一個縱躍,又跳到柴寶臣的麵前,想拿住他的手腕。
柴寶臣吃過虧,原因在於臨陣經驗不足,而不是招數不精。現在不可能被同樣的招式困住,當下大喝一聲,雙手五指成鉤,抓向中年和尚的咽喉、心髒,掌風逼人,如攜帶千萬斤狂風,這無形的內力聲勢駭人。中年和尚氣血為之一滯,攻向柴寶臣的手慌忙收回來,雙掌迎向柴寶臣的手腕。
誰知柴寶臣這隻是一招虛招,身形一矮,並以極快的速度向中年和尚的下盤掃去。中年和尚一驚,趕忙變招招架,同時向後一躍,饒是他內功高強,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看向柴寶臣,喝道:“你小子還有兩下子。我佛大慈大悲,希望施主回頭是岸。”
柴寶臣見中年和尚罷手不鬥,當下吐了一口氣,收了內功,說道:“晚輩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大師。”
“說吧。”中年和尚臉側過去,很不耐煩。
“為什麼你們一見到我就不由分說攻上來。”柴寶臣問道。
“施主,你的武功確實高強,可我們潭柘寺的牌匾是洪武皇帝禦筆親書的,也容不得你們錦衣衛在這裏放肆。”中年和尚很憤怒。
“大師,這裏肯定有誤會,我確實是錦衣衛,但是我剛到這裏,並沒有做什麼有辱佛門的事情來。”柴寶臣解釋道。
“怪了。”中年和尚看向一個小和尚,問道:“你確定他是剛才那些錦衣衛中的一員嗎?”
小和尚看了看柴寶臣,搖了搖頭道:“剛才那夥人不是離開了嗎,之後就沒有其他人從正門進來,難不成他是越牆進來的?”
中年和尚看向柴寶臣,意思是你剛才肯定是越牆了,而且不請自入,也不是好人。
柴寶臣解釋道:“我確實有要事。有一位錦衣衛的弟兄昨天出城了,我特來尋找。路上遇到一位黑衣人,他將我引到這裏的。”
“黑衣人?”中年和尚看了看柴寶臣,確信他沒有信口胡說。接著道:“施主還是進殿看看究竟吧。”
“好。”柴寶臣跟著中年和尚走進龍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