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剛才踩到了一些鬆軟的土,但明顯那是雨水衝刷帶下來的一些土,很薄,踩在積土上麵和踩在土地上麵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顧琴敏銳地發覺了這一點,她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地麵,確實是青石板,她心裏恐懼起來。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一個洞,為什麼會有這麼平整的青石板?
真是不敢想象,這裏不會住著什麼妖怪吧?她大著膽子摸向牆壁,手在觸碰到牆壁的一刹那,像觸電一樣抖了一下,牆壁竟然也是青石板,難道這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想通此節,顧琴便不再害怕。她站直了身子,握緊了手中的刀,對自己說道:“是的,作為一個女子,我怕鬼;但是不怕人,什麼人在我麵前都不足為道!”說完後,聲音在山洞裏回蕩,她猛然想起,汪喬年還在不遠處,忙閉上了嘴。
她回頭看了看,隻見汪喬年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便放心了。轉過頭來,繼續向前摸索著。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走了約莫二十分鍾,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每走出幾步,她便回頭看一看洞口的光源,伸出手來用刀子比一比角度,借以判斷是不是按直線行走的,弄清自己的方位。
又跨出了幾步,突然感到道路很明顯地斜著向下去了,她回頭看了看,義無反顧地向前邁開步去。沒走幾步就碰到一麵牆,這是怎麼回事?她又用手向周圍摸索著,右邊沒有牆擋著了,就往右邊走去,走了沒幾步,又被一麵牆擋住了,她伸手摸了摸四周,左邊沒有障礙,就往左邊走去。接下來這段路非常難走,因為手中沒有光源,裝備都在雲中鶴他們身上,看不到路,並不太長的路卻用了很長的時間。而且這一段路還是下坡,青石板非常光滑,稍有不慎走得快了就有可能撞到牆壁上去。
顧琴皺了皺眉毛,歎道,如果有個手電筒就好了,打火機也行啊。當初修建這座地下要塞的人肯定是特意將道路修成“之”字型的,這樣可以減緩陡坡的慣性,便於往裏麵運送石料。但是要想開鑿這麼一處大型的要塞,怕是除了巨額的花費外,還要有先進的技術支持。真不知道這個要塞是什麼時候修建的。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先行探探路,如果有那一把鑰匙,那就再好不過了,絕不能帶雲中鶴等人一起進來,因為她背負著一個秘密使命。
就這樣不知道東轉西拐了多久,道路不再向下了,變得平了起來。越是這樣,顧琴越格外小心在意,生怕有什麼閃失。
走著走著,突然腳下一陷,不妙!顧琴頓時緊張起來,她不敢輕舉妄動。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什麼異常,就慢慢蹲下身去,用著摸著腳下踩到的東西。原來還是一塊石板,為何它會陷下去呢?是年久失修?
顧琴知道這可能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機關,如果一夥人進入這裏,其中隨便那個人踩到這個機關上,那麼這夥人就會遭到機關的打擊。自己的運氣真背,那麼巧就踩到機關上麵了,這可怎麼辦呢?
她用小刀敲了敲周圍的青磚,傳來空洞的聲音,心中大喜。趕忙小心地順著陷入的青磚周圍的縫隙下刀子,仔細地刨土,又試著撬動周圍的青磚,還好也都是青磚片,並不是大塊的磚石,不然以她一個女子之力,也是無可奈何。
她小心地將周圍的青磚都翹了起來,用手摸索著,突然感到一個圓柱狀的凸起的小土塊,她用力按下去。就在小土塊下去的時候,自己腳下的那塊青磚突然彈起,恢複到了原位。
顧琴小心地抬起腳來,擺出忍著遇敵即將跳縱的姿勢。過了幾分鍾,沒有什麼異樣,她放心了。剛才真是危險,還好自己急中生智才沒有被機關消息算計到。她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接下來的路,顧琴走得更加艱難,每踏上一塊青磚之前,她都要用小刀的刀背敲一敲,聽一聽,來判斷石磚下麵是否是空的,會不會有機關埋伏。要保持這樣的姿勢,就必須蹲著往前走,走不多久,腳就又酸又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顧琴漸漸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了,但要往回走,她又不甘心,心想,古代這位開洞的洞主,你能有多少財力,剛才這些七拐八拐的路恐怕要你散盡家財吧。估計洞的盡頭就快到了,自己再堅持一會兒就行了。
外麵下起了雨,在這種熱帶地區,下雨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了。雨順著洞口流了進來,雨花滴落在汪喬年的臉上,一滴又一滴,不知過了多久,汪喬年突然行了過來。他猛地坐起身來,擦去額頭的水,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因為剛才昏迷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驚地他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