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潘若雲掛斷了電話,蕭彤看著我,問道:“是不是他們的行動出現了紕漏?”
“我手機的聽筒聲音這麼小,你都能聽見?你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我不禁有些感歎的道。
蕭彤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是聽到的,而是猜到的。”
“猜的?什麼意思啊?”我摸著頭疑惑的看著蕭彤問道。
蕭彤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懷疑那個刑警隊長,而現在警方的行動失敗,就更讓我確定了這種推測。”
“你這個說法是不是太牽強了一些?”我皺著眉頭說道。
蕭彤似乎並不想說服我,隻是淡淡的說道:“咱們拭目以待吧。”
“別啊,你跟我好好說說,萬一真是他的話,咱們是不是應該想點什麼應對之策?”我有些著急的說道。
蕭彤擺了擺手,站起身一邊往後麵的臥室走,一邊說道:“事實勝於雄辯,我現在說再多,也無法說服你的,又何必浪費那個口舌?”
“那咱們總得做點什麼吧?”我無奈的衝著蕭彤的背影問道。
蕭彤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說道:“這時候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睡覺。”
話音未落,臥室的門便砰一聲關上了。
我一陣無奈,最後隻能收拾心情去洗澡。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些門道,總之洗完澡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輕鬆,就連大腦都清明了許多。
窩在沙發裏,我又捉摸了一下關於王國興的事情,最後還是沒有頭緒。
我泄氣的倒在沙發上,將毛毯蓋住了頭,沒等多久就呼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好香,一個夢都沒做,要不是蕭彤把我叫起來,我估計還能繼續睡幾個小時。
“幾點了?”我打著哈欠往洗手間走去。
蕭彤道:“快十一點了。”
“哦……啥?中午?”我不禁楞了一下。
蕭彤瞪我一眼道:“不然以你為是晚上嗎?”
“哎呀,怎麼睡這麼長時間,也沒人給我打電話呢。也不知道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我說著便走進了洗手間。
正準備撩起睡衣開閘放水,蕭彤忽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趕緊放下了睡衣,眉頭一皺道:“你幹嘛?想偷窺啊?”
“趕緊穿衣服,有顧老陰的線索了!”蕭彤急促的說道。
“什麼?啥情況啊?”我趕緊關上門,先解決了下生理問題,而後快速的洗了把臉,連牙都顧不上刷了,趕緊衝出來換衣服,幾分鍾後,我和蕭彤已經駕駛著汽車出發了。
我從包裏拿出幾個口香糖放進嘴裏嚼著,一邊問道:“彤彤,你怎麼會有顧老陰的下落?不會是背著我去調查了吧?”
“早上你睡的跟死豬一樣,我叫你都不答應,這又怪起我來了。”蕭彤很不滿的說道。
“你早上就出去一趟了?我怎麼一點都沒聽到。平常我睡覺也沒這麼死啊。”我疑惑的道。
蕭彤懶得說我,將她的手機扔給我,說道:“看到地圖上標記的位置了吧?現在你負責指路。”
“顧老陰就在這裏嗎?”我拿著手機看了看說道。
蕭彤卻不耐煩的道:“少廢話,趕緊指路。要是耽擱一分鍾,顧老陰就可能逃之夭夭了。”
“哦,那個……前麵路口左拐……”我一聽這話,趕緊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地圖上。
蕭彤把車開的飛快,發動機的轟鳴聲近乎咆哮一般,可以看出來,蕭彤對抓捕顧老陰很重視。
就這樣我負責指路,蕭彤負責開車,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位於西部郊區一座小山上的道觀內,名字很有特點,叫做一仙觀。
也不知道是自古傳下來的名字,還是為了吸引香客在故弄玄虛。
“吱嘎!”蕭彤將車穩穩的停在了一仙觀山腳下,而後我們快速向上麵飛奔。
很快我們就衝進了道觀內,卻看到一個戴著墨鏡,一副算命先生打扮的半百老頭,正坐在裏麵閉目養神。
“二位貴客駕臨一仙觀,真是蓬蓽生輝,貧道張一仙在這裏施禮了!”
蕭彤眉頭一皺,說道:“一仙道長,我知道你跟顧老陰有幾分情誼在,但大是大非你應該分得清,還是把他交出來吧。”
“蕭丫頭巾幗不讓須眉,令人敬佩,真是有令尊當年萬裏殺敵的氣概!”張一仙有點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
蕭彤沉聲道:“一仙道長,難道你真要包庇顧老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