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子,端詳著老頭手中畫的越來越複雜的線條,緊接著便趕緊掏出手機,將這些都拍了下來。
“老弟,你拍這個做什麼?”老莫看到我的舉動,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卻是不答反問:“這個老頭是什麼人?”
老莫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你要想打聽,可以去問問這裏的醫生,我跟這裏的人比較熟。”
“好,那一會兒就麻煩你,帶我去了解一下。”我點了點頭,等著怪老頭不再畫了,然後將他畫的全都拍下來。
之後又給老頭拍了幾張照片,便跟老莫去找這裏的醫生了,途中我將天籙文冊的事情跟老莫大概說了一下,當聽說這是張一仙很看重的東西,老莫也更加上心了。
很快,老莫就帶著我,在一間辦公室裏,找到了專門負責那個老頭的江醫生。
“江醫生你好,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這個老頭的一些情況?”我將手機上拍的那個老頭的照片遞過去問道。
江醫生跟老莫很熟悉,所以也很好說話,便點點頭,示意我們坐下,然後說道:“本來這些病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不過你跟老莫是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隻是不知道你想了解他哪個方麵?”
“那就麻煩您先說說他的家庭情況吧。”我想在了解天籙文冊之前,也打聽一下這個人的背景。
江醫生點點頭,而後在電腦上一陣操作,之後調出一份檔案來,站起身把座位讓給我,說道:“陳老弟,這是吳瀚生的資料,你自己看吧。”
“多謝江醫生。”我道了聲謝,然後便坐在了江醫生的椅子上,而此時電腦上正有一張那個老頭的照片,隻是看上去年輕很多。
我帶著一絲疑惑看了下去,可是等我看完之後,卻有些不明白了。
“老弟,查出什麼了嗎?”莫問這時候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背景資料顯示,這個老頭以前就是個普通的煤礦工人,家裏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現在都已經各自成家立業。三個家庭裏,也沒什麼從事相關工作的人。另外他是在十年前忽然發病,最後被送到這裏來的。而他的年齡顯示,今年也就是六十多,可實際卻看上去蒼老的很,至少像個八十多歲的人。”
“煤礦工人?的確有些不搭邊啊。”老莫皺起眉頭,問道:“老江,這吳瀚生是因為什麼被送進來的?”
“說起這個吳瀚生,當初還是我親自接待的,所以這事兒雖過去了十年,但我還能清楚記得。”江醫生帶著一絲感慨,繼續說道:“據他家人介紹,吳瀚生是在一次礦難後才這樣的,可是我從事精神病研究這麼些年,也沒聽說,經曆過礦難後,會產生這麼大的後遺症。”
“你們不知道,在他剛來那會兒,簡直已經瘋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每天都要靠藥物才能保持冷靜,而且隻能維持一個小時,時間再長,即便是藥物都不管用。”
“這麼嚴重?那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好起來的呢?”我不禁問道。
江醫生想到這個問題,竟然也露出了詫異之色,說道:“說起這個問題,我們也一直很費解。本來以他當時的情況,我們都對他放棄治療了,也就是熬一天算一天。可是進入我院一個月後,他的病情突然好轉了,從每天的發瘋變成了沉默,要不就是不停的對著牆說話。”
“哦?那他都說些什麼?”我趕緊問道。
江醫生苦笑一聲說道:“他的話都像是堵在嗓子眼裏,含糊不清,根本聽不清楚。不過說了這麼些年,我們隱隱能夠聽出一些詞彙,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有鬼……天籙文冊什麼的。後來我查了一下天籙文冊,卻發現這是傳說中黃帝大戰蚩尤時,從仙子那裏得到的上古奇書。卻是不知道他從何處得知。”
我點了點頭,而後把手機中拍到的,吳瀚生勾畫的那些線條,問道:“江醫生,這些東西,吳瀚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畫的?”
江醫生接過手機看了看,然後說道:“從他病情好轉開始,就不停的寫寫畫畫。剛開始沒有這麼多,隻是一些簡單的線條,而到了最近幾年,他畫的東西越來越複雜,我們都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而現在吳瀚生在我們醫院,都成了一個神秘人,大家都在傳,他可能被外星人捉去做實驗了。當然這都是無稽之談,醫院多次重申,不得盲目亂傳,但卻難以遏製悠悠之口。”
“那您這裏有沒有收集他畫的這些東西?”此時我心底卻抑製不住的激動起來。
通過吳瀚生念叨多年的天籙文冊,以及這些複雜的勾勒,我隱隱已經猜到,這個人很可能知道秦始皇帝陵的情況,甚至他畫的這些東西,就是帝陵的地宮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