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三、四百年前,諸暨縣西有個業餘打獵隊。一般是吃過晚飯出去打獵,在農閑季節有些日子白天也去。
這個打獵隊,其中有個姓駱的,他養了兩隻狼犬,是很小時養起來的,一隻取名叫小灰,一隻叫小花。長大後忠於駱某,打起獵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十多隻獵犬中,總是小灰、小花衝在最前麵。打獵的人總是駱某衝在最前麵。駱某沒有獵槍,隻有一把木柄的雙頭鋼叉。去打獵時肩上背一把雙頭鋼叉,背上插一把大樸刀。
有一天晚上,打獵隊從馬店村背後山腳下往下度村山腳搜索過去,過了下度村,往童村山腳前進,要經過童村南麵的小山腰就到童村。快要走完小山腰時,小灰和小花遇到了一隻大野獸。駱某看小灰、小花不再追趕了,駱某指揮它們繼續前進,可是小灰和小花幾乎同主人平排前進,叫的聲音也沒有平時那麼響了。平時小灰和小花趕出了野獸,叫得很響,向前衝得很快,樣子很凶猛。這天趕出野獸後,叫得也不響,衝得也不快。主人駱某向前跑,它們不肯同主人平排平的跑。整個打獵隊的狗先在後麵叫,還聽得見叫聲,這時連叫聲也聽不到了,打獵隊的人也沒有追上來,離駱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到童村山腳,要經過南麵到北麵的小山嶴,快到小山嶴北麵山腳的地方,那裏有一株很大的楊梅樹。走到離楊梅樹約有十米的地方,小灰和小花立定了,朝楊梅樹叫,駱某知道野獸在楊梅樹上了。駱想:小灰和小花狗是很小時養大的,兩隻都是狼犬,每隻重六七十斤,而且十分凶猛,又很聽話,自己長得又健壯,平日擔柴每擔要400來斤,我這把雙頭鋼叉也不是普通的鋼槍,當時是定打的打獵鋼槍,約有20來斤重。背上的樸刀,也不是普通的樸刀,也是定打的鋼刀,也有十多斤重。駱想,不管是什麼野獸,隻要它下樹來,一定打掉它。想罷,他決定指揮小灰和小花一齊衝到楊梅樹下,衝過去之前高聲喊叫:“大家快來啊!大家快來啊!野獸在這裏,野獸在這裏。”駱某停下來,仔細聽聽,聽不到狗叫的聲音,也聽不到隊員的回音。其實,當時打獵隊的狗除了小灰和小花同駱某向前衝外,其餘的都拖落尾巴嚇壞了,有幾隻回轉身逃了,有幾個隊員都向後撤了。駱某的叫喊雖然聽到了,他們以為是大野獸追趕駱某,駱某在逃。所以沒有一個答應他。這些隊員所帶的獵犬聽到駱的大聲喊叫,它們更加害怕,繼續向後撤,多數隊員也向後撤,少數幾個隊員站著聽情況。駱某想,這樣叫喊沒有回音,可能他們都已經回去了,如果沒有回去,獵犬應該衝過來了,獵犬也沒有來,很可能打獵隊也回去了。駱就拎起雙頭鋼叉,指揮小灰和小花,一起衝到楊梅樹下,鋼槍頭朝上,對牢楊梅樹頭,大喊:“嗨!嗨!”小灰和小花也“唔!唔!”地叫。這天晚上沒有月亮,星星也被雲遮住,幸虧雲層較薄,稍候有點亮光,但具體事物都看不清楚。這時駱某拚命地叫:“快來呀!快來呀!野獸上樹啦!”這樣拚命地叫了一陣子,一點回音也沒有。
駱某想:他們是否會追到別的地方去了呢?也可能害怕什麼大野獸,獵狗不敢追上來,他們也停止追趕,也有可能回家去了。小灰和小花站在主人旁邊,抬起頭不斷地向楊梅樹叫。突然,楊梅樹上的野獸跳了下來,正好跳在駱某的鋼叉上,兩叉頭刺在野獸左右前腳的中間胸膛裏。駱某感到分量很重,約有三、四百斤,他迅速把它撳倒在下麵的梯田角落頭,小灰和小花飛快地跳進梯田裏,它們兩個咬住野獸的兩隻腳,並把後腳拉直,用兩隻前爪把它撳牢,咬它的小腿,野獸把後腳縮攏來踢駱某的手,小灰和小花用兩隻前爪把野獸的後腳撳牢,同時用嘴咬住。野獸沒有力量縮攏來,隻能用兩隻前爪捧住鋼叉柄。駱某一麵用力撳牢雙頭鋼叉,一麵大聲喊:“快來啊!快來啊!這裏有一隻很大的野獸,我把它撳牢啦。”駱某連續叫喊了好多聲,沒有人來。其實打獵隊的人們沒有完全走掉,有一部分已逃回家去了,還有幾個在後麵站著聽情況。駱某說:“這裏有一隻很大的野獸,我把它撳牢啦”,他們以為“快來啊!快來啊!這裏有一隻很大的野獸,我被它撳牢啦。”聽到這樣的喊聲,都逃回家了,他們以為你駱某這樣強壯的大漢,還被野獸撳牢,那還了得,所以都逃走了。
小灰和小花撳牢野獸的後腳,同時緊緊地咬住。駱某想清楚了,他想打獵隊一定都回家去了。他知道一隻又凶猛又強大的野獸,不會有人敢來幫助了,隻有靠自己的力量,同小灰和小花一起來搏鬥了,必須要戰勝,不能失敗,失敗了,就沒有命了。他隨手握緊雙頭鋼叉撳牢,左前胸壓牢雙頭鋼叉的柄,騰出右手,拔出背上的樸刀,閃電般地快速跳到梯田角落頭,在野獸的嘴上、麵孔上、頭上斬了好多刀,野獸已無力掙紮了,為了保險起見,又在野獸頭上敲了幾撲刀背,又把它的器官、食道割斷,這時,野獸徹底死了。駱某鬆了一口氣。拿出電筒一照,不寒而栗,原來是一隻老大的銅錢花豹,真是鋼筋鐵骨,銅頭鐵額,約有四百來斤重。今天遇上了這家夥,幸虧有小灰和小花,如果沒有它們兩個,自己的性命也沒有了。小灰和小花知道野獸打死了,開心得很,尾巴蹺得很高,在豹子的周圍旋來旋去,這裏咬咬,那裏聞聞。駱某在梯田裏坎割了很多葛藤,把豹子的四隻腳縛在一起,掛在鋼叉柄上,放在肩膀上背回家。連夜剝掉豹皮,破開肚皮,挖出肚裏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