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一條條青筋在臉上移動,可怕至極。太極陰陽眼再現,放出金色的豪光,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外力,一點點的開始梳理自己的身體。全身的力量開始有規律的按著經脈的路線流動,每走完一周天便強大一分,最後在丹田的位置形成了一個氣旋,陰寒之力開始在漩渦處彙集,轟的一下,毛小罡身體裏溢出一道寒風,刮的四周草木獵獵作響,樹梢上結上了一層寒冰,花草瞬間的枯萎凋零。
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四肢關節劈裏啪啦一陣脆響,黑白分明的瞳仁一閃而逝,精光順著黑色的眸子奪眶而出,“終於有了氣感,還一鼓作氣的修成了靈力氣旋,真是富貴險中求啊。”
看見旁邊護衛著的許教官,臉上掛滿了寒霜,眉發結了一層薄冰,歉意道:“教官不好意思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許萬州敬了個禮:“報告首長,這些是我應該做的,也就是有點冷,我的身體吃得消。”
揮揮手:“以後不要叫我首長,我也是來參加軍訓的不要特殊化,還是你手下的一兵,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
夜裏三樓的水房的牆壁點點滴滴的吸收著,四散的陰力,一個人形慢慢浮出在牆壁上,相貌不是很清晰,眼睛的位置,滴著紅色的眼淚,順著牆壁流下,直到角落裏消失不見。雙眼無神的看著外麵窗外的空地,流露出恐懼和不甘。
晚上一班從日本飛往上海的班機降落在機場,一個年逾花甲的婦人在隨身的黑衣保鏢的攙扶下下了飛機,一身黑色的和服,上麵繡著九朵粉色的櫻花。機場門口早已等候著一輛豐田商務用車。
汽車來到了郊外靠近軍營的一個別墅區,老婦屈膝跪坐在地板上,麵前一個看起來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大氣不敢喘的跪在她麵前。
“現在那棟樓在那裏,有沒有買下來。”
“宗主,屬下無能那裏現在是部隊用地,沒有辦法購買到。”頭深深的低了下去,不敢看老婦人森寒的眼睛。“我在繼續接觸,不過成功的希望不大,請您原諒。”
接過身後保鏢的遞過來的一個黑色皮質行李包,打開後裏麵跳出一隻通體黑色的貓咪,一雙黃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中年男子。
宗主抱起貓咪,輕輕的撫mo著它的身體,貓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有什麼辦法嗎,再過幾天就到了我先生的生日了,你知道我等不起。”平靜的話語透著濃濃的殺機,讓中年男子篩糠般的抖了起來。
“宗主我會想辦法的請您務必再給我一次機會。”磕頭如搗蒜的不斷的撞擊著地板,“聽說中國人是很迷信的,著已經傳承了幾千年的曆史,你就不能在這上麵做做文章。”
“您不清楚,昨天發生了一件靈異事件,是個陰魂,現在上海這邊來了特別行動處的人,我不敢冒然行動。”低了低腰,中年男子接著說道,“您請放心,這個事情我們已經布置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一定會為您辦好。”
“我困了,你下去吧,記得你還有五天的時間。”
中年男子立花源一一刻不停的離開了別墅,走出門口的他,後背完全被汗水濕透,打開身上的一個卷軸,裏麵用血書寫了一長串的蝌蚪文,深吸了一口氣,回到車上,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套夜行衣,很像傳說中的忍者,或者他就是個忍者,化為一道黑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軍營裏黑色的影子不斷的穿梭在各個建築區之間,在黑暗中很好的隱藏住自己,經過的巡邏兵很難發現,影子來到了毛小罡住宿的那棟樓,貓著腰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熟睡的眾人沒有一點知覺,靠近水房的牆壁,立花打開了卷軸,用刀劃破了手臂,不斷用鮮血澆灌著這個奇怪的木簡,血液滲透到木簡中,如同吸飽了血的水蛭膨脹了一倍,放出血紅色的光華,在對麵的牆壁上,一個圓圈裏麵是一個血色的五角星浮現出來,圓形的外圍是一圈日本蝌蚪文,繞著圈開始旋轉,一周一周速度越來越快,立花從身上摘下別在胸口的櫻花飾物,朝圓中的五角星扔了出去,哢嚓,所有的標示如同碎了的玻璃,人形慢慢的從後麵走了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身體模糊時隱時現,綠色的眼睛盯著立花,麵頰掛著血色的淚痕。
“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不過必須在這裏鬧上一鬧,最好多弄死幾個人,使這棟樓包括附近的地,被賣掉。最好照著我的指示辦,否則後過你自己明白。”
做完了所有的一切,立花借著漆黑的夜晚離開了軍營,男子飄到了窗前,淚水流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