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團官兵懸著的心這一刻才算真正的放了下來,衛生隊拿著泡製好的糯米水開始救治傷者,毛小罡不客氣的從團長手裏奪過香煙,吸了一口,嗆的連嗑幾聲,團長在旁邊嘿嘿的笑著,“笑什麼,我看你高興的太早了吧,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那邊小樹林裏躺著個鬼子呢,今天這麼大陣仗就是他搞出來的。”不理一臉難以置信的團長。
“你還是趕緊的求援,樓上的那個厲鬼也和日本的一個修行組織有關係,等下讓人把他的身體保存好,交給行動處的人,先讓學生回去吧,下個封口令。”費力的用手撐起身子,手臂都麻了,咧著嘴一步一步的走向臨時的宿舍。
團長招過來身邊的勤務兵把剛才的事情囑咐了一遍,耳邊傳來毛小罡的聲音,“最近沒什麼大事不要去招惹三樓的那個家夥。”團長鬱悶的苦笑,我能去招惹他嗎?那也是我可以招惹的起的主?
拖著疲憊的身子毛小罡躺在了自己的床鋪上,室友也一個個趕了回來,這幾天對他們來說比以前十幾年還要來的豐富多彩,見識了真正的鬼怪,認識了幾千年的中國道法。看著已經響起了鼾聲的毛小罡大家出奇的沒有發出什麼響動,完全的用眼神的在交流。
這個和自己同年的哥們帶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以一己之力對抗大量的死物,侯震進來做了噤聲的手勢,大家很有默契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開始休息。
第二天就接到了返校的通知,坐著一輛輛的卡車,準備回學校,辦公樓裏看著即將離去的同學四下裏張望尋找著什麼。
毛小罡站在窗口,身後的一名基層軍官手裏拿著一張木質的卷軸,“報告這個是從昨天的襲擊者身上搜出來的,看著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器物,團長讓我給您送過來。”上尉的眼神裏充滿的崇拜,雙手遞上了卷軸。
卷軸是用日文寫的,毛小罡也看的不大明白,不過上麵密密麻麻的符號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想了想,毛兄小罡來到了三樓的開水房。關上了向陽的窗戶,“溺死鬼你出來,我有點事情問你。”
話音剛落男子從牆壁淩空踏出,“小道士你來找我做什麼。”
毛小罡手裏出現的卷軸緊緊的吸引了溺死鬼的目光,咽了一下唾沫,“你想知道什麼?”
“我首先想知道這是什麼,不過我看應該對你很有用吧。”玩味的看著溺死鬼,一副吃定你的表情。
“這個是我的魂印卷軸,想聽一個故事嗎?”男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以前是一個上海小建築公司的老板,因為留洋過日本懂日語,鬼子來了之後有時需要我幫忙翻譯,所以我活了下來。沒有一個有血腥的漢子願意當走狗賣國賊,但是我要考慮我的妻兒。那是一九四四年的冬天,我受命在這裏修建一棟樓,當時日本節節敗退,美國在太平洋戰場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四五年樓修好了,可是他們的天皇宣布投降。我的人生也變的不在熟悉。”
毛小罡在一旁的靜靜的聽著等待下文,這個故事應該是這件事情的關鍵。
“那年的八月,我被九櫻派殺死,屍體被燒得隻剩下骨頭,和在一塊紅磚裏,就是你麵前的這堵牆,這裏他們下了封印不讓我隨便離開,目的就是一直守護在這裏。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至於這裏究竟有什麼,他們的目的為何,我隻能說抱歉。”數十年的秘密終於向人說出,溺死鬼感覺自己現在很輕鬆。
毛小罡拋出了手裏的卷軸,“現在你自由了,不過我不希望聽見你為惡的消息。”轉身出了開水房,心裏默默的消化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這裏一定藏著秘密,使他們不能放棄,不然九櫻派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襲擊軍營。
中午急匆匆趕到的救援隊終於抵達,領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你好,我是這次的負責人,李響,峨嵋派的,聽老鬼說你是茅山的?”
兩人握了握了手,“你好,毛小罡,這次差點就交代這裏。”
李響笑了笑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九櫻派的事情我知道了,在解放前,我們門派也吃過他們的虧,這次要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這次在市區我們也殺死了一名九櫻派的人,他似乎是阻止我們過來。說到玩屍體你們茅山是行家,你過去和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吧。”
毛小罡點點頭,“我去收拾下東西。”
背著自己的小包,毛小罡站在操場上發了下呆,平時沒怎麼注意,晚上自己又是一心練功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蘊含的陰氣比別的地方重好幾倍,就算是烈日當空,自己也明顯感覺到這裏的陰寒氣息。
對一邊訓練的幾個戰士招招手,“你們拿楸來,在這裏鏟,我想看看麵到底是什麼。”幾個新兵有點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個連團長都要聽話和神仙一樣的年輕人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