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1 / 3)

打開衣櫃,沒有一件像樣的衣唯一一套西服,褲子都磨得變了顏色。悲傷再一次湧上心頭。這麼多年,他不追求吃穿,但萬蘭整天穿衣打扮,有空就逛商店,給自己買那麼多衣服,從來不為他想。他的衣,不到換洗不開,不到破舊不能穿,她從不給他更換新衣。這樣自私自利的老婆,離了也好,早該離了。

中校長已經把三十萬科研經費轉到他的名下,由他支配,他簽字就可報銷。東學潮決定到商店買套衣服,就買那種休閑的,價錢不貴,穿著也自然大方。

進了商店,東學潮才感覺到買衣服的麻煩,要麼樣式不好,要麼價錢不合適。什麼樣式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覺都沒有中校長和別的老師那樣氣派。他決定隨便買身便宜的,如果和馬珍珍談得順利,就讓她當參謀給他買一套好衣,順便也給她買點東西。

蓮花山其實並不有名,隻是郊外普通的一座山,山上樹木也不多,許多地方光秀秀的,顯得有點荒涼。馬珍珍解釋說:“我不喜歡那些茂密的森林,密不透風,視野也不開闊,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抑。這多好,一望無邊,遼闊蒼茫,心都擴展得無邊無際了。而且人也不多,安靜閑適,不像那些風景區,裹挾在人流中,不像遊玩,更像被押解著匆匆忙忙趕路。”

感覺像個文學女青年,雖然外表粗糙,內心還是細膩文雅。難道這個女人也喜歡魏晉風度?東學潮感覺更喜歡這個馬珍珍了,特別是她的心直快。早上馬珍珍打電話說到校園接他,他急忙往校門走,她已經將車停在那裏等他,根本不考慮矜持和降低身價。他當時就有點感動,這樣不斤斤計較甚至沒有心計的女子,當然是最好相處的女子。走到一個安靜處,東學潮想更主動一些,攬住她的腰或者牽牽她的手,但她的兒子一直讓她拉著。她的手一直在她兒子的手裏,她也隻能隻顧著她的兒子。

很快發現她兒子要比他想象得還要麻煩。兒子太活潑好動了,看到什麼都想要,看到哪裏都想去,但又不自己去,抓蝴蝶,也要和媽媽一起抓。他隻能冷冷地站著觀望。東學潮覺得這樣別扭下去不行。馬珍珍能不能嫁他,很大程度取決於兒子。如果兒子不接受,或者他不接受兒子,馬珍珍都不可能不三思。就像一部電視劇裏說的,娶老婆,得先娶她的兒子。問題是馬珍珍一直不把兒子介紹給他,好像根本沒那個意思。兒子要爬一個不太高的岩石時,東學潮主動上前,說要帶他爬。馬珍珍趁機將兒子交到他手上,但兒子堅決不幹,屁股墜地,拉都拉不起來。馬珍珍隻好拉兒子一起爬山。

一棵高大的果樹,上麵有半紅的果子。兒子一定要摘,但果子高高地掛在最高處,下麵的已經被人摘光。東學潮將兒子抱起來,也遠遠無法夠著。兒子卻不死心,一定要摘到,摘不到就不走。馬珍珍笑著對東學潮說:“爬樹怎麼樣,要不試試。南方有個民族,考驗女婿的辦法就是讓爬樹,爬上去才有資格結婚。”

動物大多用類似的辦法選擇強壯的配偶。小的時候,東學潮爬這麼高的樹就是鬧著玩。如今,東學潮抱住樹,身子卻沉重得像灌了鉛,也好像沒有一點力氣,力吐皮鞋光滑,努力半天也沒爬多高,隻好放棄。東學潮紅了臉說:“多年不鍛煉,不行了。”見馬珍珍嗬嗬笑,又悄聲說:“不過你放心,爬樹不行,爬人沒問題,甚至很棒。”

馬珍珍笑出了聲,說:“不是我說的,是書上說的,說男人都嘴硬,下麵多軟,嘴從來不軟,也從不說不行。”

這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東學潮還是有點不能適應,感覺不像知識分子,也不像普通的女子。不過說點粗野的話也沒什麼,粗野有時也是性格開朗無所顧忌的體現,何況是在她喜歡的男人麵前。也許正因為喜歡,才無所顧忌。就像自己的老婆,在丈夫麵前脫褲子,也不會有一點遮掩。

兒子卻死死抱著樹不肯走。馬珍珍再仰望一下樹,說:“你蹲下給我搭個人梯,我來爬。”

馬珍珍踩在東學潮肩上,仍然爬不上去;再踩在東學潮的頭上,還夠不著要抓的樹杈。東學潮隻好托住她的屁股,再托住她的腳,總算把她托上。

東學潮渾身鼓脹得有點發暈。馬珍珍踩在他肩上時,裙子幾乎罩住了他的頭,裙底的一切,就展示在他的眼前,而且離眼睛那麼近,好像要把他的眼睛遮住。托她的屁股時,他有意托了一下她的私處,異樣柔軟的感覺,讓他如同觸電。她似乎沒有一點反應,連討厭這樣的話都沒說。她掙紮著往上爬時,私處幾次大部分暴露了出來。他決定扶她下樹時動作更明顯一點,看她有什麼反應。如果順利,今天就徹底將她得到,把事情也徹。

連搖帶摘,馬珍珍一氣弄下來七八個果子。東學潮也不去撿拾,隻等著扶她下來。但下來時,卻是那麼的快捷,還沒等他托穩當,她已經滑到了他的懷裏。東學潮還是乘機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她小聲說小心孩子,他才把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