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第七名與第八名的挑戰者也相繼走上鬥法場。這第八名倒是天霧的大弟子:嚴殤。而對手則是弑魂一脈的大師兄:於誠席。
他倆相繼走上鬥法台,冷嘲熱諷聲卻沒完沒了地響了起來。
“喲,於老兄,多月不見,煉速度不錯啊。那麼快就趕了我的腳底下了,第八名誒,對於你們弑魂一脈來說太難得了!”嚴殤滿是諷刺地問候道。
“別急啊,待會兒我倒要帶個驚喜給你看看呢!看人家樊師弟,居然拿到了鬼風師叔的秘術,並且還修煉到了大成境界。我的驚喜可不比他的小呢!”於誠席不怒反平靜地應道。
“的確啊,可惜他還是敗給了晗師兄!不知於老兄會不會像他敗給晗師兄一樣敗給了我呢!”嚴殤繼而冷言蔑視道,滿臉都顯出了狐笑。
“不急,待師兄試過便知曉了!到時我要看看誰踩在誰的腳底下!”於誠席絲毫不怒,但語言中卻微微露出了一絲怒意。
嚴殤注意到了這一點,冷笑後卻也言道:“那還請於老兄多指教我一番了!”
說罷,兩人便不約而同地將蓄勢待發的目光投向了掌門呂沫的眼神。掌門見兩人又作出十足的準備,倒也放心地點點頭,宣布道:“第二場中比賽,開始!”
說罷,二人紛紛將那腳步一挪後,便開始催動元力。於誠席冷冷一笑,將那手中的藍色之氣狠狠地拍打而出。
此時,縷縷藍色之氣密密麻麻地彙聚起來,越來越多。逐漸的,卻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藍色光掌。於誠席見施法成功,欣喜言道:“你倒也真自大的,連我的弑魂掌都不阻攔。怎麼,你那麼不想活了嗎?”
“喲喲喲,我這於老兄真夠幽默的!其一,鬥法台可規定著不能殺人了,違者要打入黑風穀,遭受輪回之劫呢!
其二,你也沒有這能力殺我。別以為我當年一時大意,敗在了你這弑魂掌上,我就會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告訴你,為了防你這招,我精心研究了半年,終於想到了辦法,你走著瞧!”
嚴殤聽到那於誠席的話後,倒隻作出了一絲衝動的話語回應,但也沒動什麼大怒。
說罷,嚴殤將那臉色變得驀然陰沉,卻放下手中的元力,將那手對著那藍色之掌一舉。
隻聽“嘖”的一聲,一片灰蒙蒙的物品激射而出,還隱隱約約顯出一絲恐怖的黑色之氣。這一黑色之氣倒不像一個頂峰的元徒弟子所能發出氣息,更像一個中期的元師才能顯出的氣息。
黑色物件碰到那藍色之掌,倒顯出了原形。此灰蒙蒙的物件,居然隻是一塊寬大的黑色之布。
大步狂猛的伸展開來,隻將那藍色之掌層層包裹,裹得密不透風。於誠席見此,頗感震驚地言道:“什麼?遮雲布?為了對付這弑魂掌,你居然修煉元師才能修煉的遮雲布?你不怕被功法反噬而傷,甚至亡嗎?”
嚴殤聽此,破口一笑,言道:“反噬?你小小弑魂一脈的弟子,居然能打贏掌門的親傳弟子,這對我來說就是個噩夢!自被你弑魂掌一招擊敗的那天,我就鼓勵自己,一定能勝過你!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等到我進擊頂峰之後,師傅把遮雲布教給了我!這一天,你的弑魂掌將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說罷,嚴殤居然放聲大笑起來。遮雲布此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更是瘋狂地吸收著弑魂掌的元力。等到那元力被一絲絲的吸完後,遮雲布終於又重新伸張開來。這一次,嚴殤變得更興奮了。
他蔑視地說道:“怎樣,認輸吧!你對我最強的功法已經給我破除了,剩下的,或許也不再是我的對手了吧!”
話音剛落,於誠席居然大笑起來。他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的手段真的隻有這點吧?我剛剛可說給你準備了一份大驚喜呢!待會兒,你的噩夢又要展開了,好好享受吧!”
嚴殤聽罷,更是猛然吞咽著口水,企圖壓抑心中的怒火。此時,他腦海中浮現出掌門那嚴厲的模樣:掌門背對著他,但他卻能感到白胡掌門眼神的不冰冷。突然,掌門眸顯出一道藍光,他言道:“不要讓怨恨,蒙蔽了你的心智!”
嚴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重燃起一股火焰。但,這火焰不是仇怨的火焰,而是,信念的火焰。
他驀然將傲然的臉色一收,冷冷道:“來吧,放馬過來!”
於誠席冷冷一笑,居然在意起了嚴殤的表情。他立刻催動元力,隻見一隻巨型的藍色之爪渴望的鑽了起來。它猙獰地扭動著,徐徐運動著,延伸到嚴殤的麵前。
嚴殤毫不畏懼地將手舉了起來,他神色凝固著,抖了抖袖子。
頓時,又一塊大黑布從嚴殤的袖子裏飛射而出。袖子發出咄咄逼人的氣息,似乎籠罩了那藍色魔爪的存在,徹底征服了整個鬥法台。
“看樣子,嚴師兄的遮雲布又是能一手遮天了!”一名蕭條的老弟子嫉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