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壑走的很慢,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大姐,看來這些往事你都還記得,嗬嗬,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
千山逆早就聽王千嬌說過此事,但他沒想到,王千壑最針對的人卻是這個王千紅。
他低聲問王千秋:“大哥,三哥為何針對大姐?”
王千秋淡淡一笑,“阿紅從小被嬌慣,沒大沒小,不知輕重,而且古靈精怪,常常出一些餿主意,老三沒少被她欺負!”
千山逆笑道:“莫非她才是主謀?”
王千秋苦笑道:“小時候,我們都叫她小魔女,她整人的點子特別多,我和老二也常常跟在她屁股後麵,欺負別人。”
千山逆默默記在心中,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妙。
院子中央,兩人已經打出了真火,紛紛拔出了兵器。
王定坤身為新晉家主,此時正是露臉的時候。
他出言喝止了兩人,讓繼續吃飯。
王千壑衣衫不整的坐回到千山逆身邊,臉上的表情意猶未盡。
另一邊,王千紅也沒占到便宜,衣服被斬破幾處,看來,王千壑根本沒憐香惜玉。
千山逆打趣道:“三哥,打女人還這麼認真,沒看出來呀!”
王千壑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多言。
王千傲卻湊過來低聲說道:“妹夫,你知道什麼?你十一歲的時候,被人在廟會上當街扒掉褲子,就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恨了!”
千山逆想了想,點點頭,認真的說道:“的確有些過分。”
他的心中,對王千紅這裏有了一絲心悸。
這是一個沒有下限的女子,千萬不可招惹!
家宴結束後,千山逆起身,匆匆告辭。
沒想到,王千秋愁眉苦臉的跟了上來。
千山逆疑惑的問道:“大哥,有事?”
王千秋無奈道:“父親讓我一直跟著你,甚至住到你那!”
千山逆看著對方不情願的樣子,微微一笑。
他不禁感歎嶽父的精明,這是讓他與這個大舅子多多親近,好早日建立起信任,幫其改變靈根。
他笑道:“大哥,我還有別的事要幹,得一個時辰,非常枯燥。你先自行去我府上吧!”
王千秋為難道:“父親交代了,必須寸步不離!”
千山逆麵露古怪,王家大少爺當了他的跟班?
“那好,跟我來吧。”
……
……
王千秋終於知道什麼是枯燥了。
千山逆竟然在二郎廟顯聖殿中幹坐了一個時辰,而且,一動不動盯著塑像,就跟傻了一樣。
但他不知道,千山逆每天都是如此。
自從從楊承業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千山逆每天吃過午飯,都會來此觀摩楊戩塑像,期望能看出一絲端倪。
這已經成為一個習慣,兩個多月從未間斷。
王千秋在旁邊等的有些不耐煩,有些犯困,終於看到千山逆起身,他不禁打趣道:“妹夫,你到底在幹嘛?看了這麼久,看出啥玩意啦?”
千山逆還未回答,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
“放肆!楊祖祠堂內膽敢喧嘩!”
千山逆眉頭一皺,看向門口,頓時一呆。
來人是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少女,長相傾國傾城,比王千嬌也絲毫不差。
少女麵若寒霜,冷眼看著千山逆二人,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的目光已經將二人殺死千萬遍。
在她身後,跟著幾個少年,衣著華貴,一看都是富家子弟。
千山逆抱拳道:“在這裏說話確實是我們不對,不過,姑娘你的聲音似乎更大,要說喧嘩的話,也應該是你吧!”
他用胳膊碰了一下王千秋,希望他能幫著說句話。
不想,王千秋傻傻的看著少女,那表情那眼神,和豬哥絕對沒有兩樣。
他無奈的搖搖頭,拉起王千秋,對少女道:“抱歉,我們這就走!”
少女早就被他的話氣蒙了,卻又不好反駁,而且,她看向王千秋的目光中有一絲複雜。
她咬了咬嘴唇,最終冷著臉退後一步,讓出道路。
然而,她身後之人卻不準備息事寧人。
一個俊男隱隱是眾人之首,伸手攔住了二人。
“這不是王大少麼?可心師妹早就拒絕過你,想不到你還跑這裏堵她,真是臉皮夠厚的!”
王千秋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尷尬不已,對少女喊了聲“師姐”算是打過招呼,隨後,沉下臉看向說話的俊男。
“周玄誌,回到確州城,你還敢如此和我說話,是不是腦袋壞了?”
千山逆明白過來,幾人應該不僅是同門關係,而且是複雜的三角關係。
他一向對小白臉沒有什麼好感,而且,此人姓周,而確州城隻有一個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