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想要解釋,但是卻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喊了一句,沙勒曼也看著她,似乎也好似等著解釋,壹拓睡得很熟,一點感覺也沒有,安涼嘴唇張了張,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全身赤裸著,和壹拓躺在一起,而且她脖子還有吻痕,這些明顯是新印上去,不是沙勒曼的。
所有的解釋在這個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安涼眼眶紅著,也是因為安涼嚇到了,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隻能是呆呆地坐著。
沙勒曼退了一步,冷笑一聲,直接出了門。
安涼閉上眼睛,所謂鐵證如山,捉奸在床就是這個意思吧!
陌小希和宴柔跑了進來,估計是跟著沙勒曼來的,看到房間裏的一幕,兩人都嚇呆了,但是很快反應回來,跑出去看安涼:“怎麼回事?”
安涼仿佛才從失神中回來,瞳孔渙散地看著陌小希和宴柔:“我沒有!”
陌小希驟然把安涼摟在懷裏,緊緊摟著,安涼也終於滑下了眼淚,嘴裏喃喃著:“我沒有做!”
“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陌小希心疼地抱著安涼,宴柔咬牙,狠狠推了壹拓幾下,壹拓也才醒來,但是卻捂著頭,表情很不正常,陌小希一眼就看出來,他也是被下藥了!
“你對安涼做了什麼!”宴柔狠狠地問,壹拓似乎還在迷糊,突然看到安涼和自己這個樣子,心裏一驚,但是很快冷靜下來,沉聲道:“我們都被下藥了!”
“我絕不可能對安涼用這種卑鄙手段!我對安涼有好感!但是我也不會做出這樣子禽獸不如的事情!所以不用懷疑我!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壹拓很快冷靜下來,眯起眼睛回想著昨天,但是意外地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
關於昨天的記憶,就像是被截取了一樣,一點都被沒有印象。
昨天遇到安涼,他們一起到咖啡廳來喝咖啡聊天,接著安暈倒了,過去扶她,然後呢?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甚至是他們怎麼到酒店的,他都完全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和安涼,是被人下藥了!
這個人會是誰?目的是什麼?
安涼被宴柔和陌小希扶著離開,壹拓過了一會將要離開酒店,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慕金,眉頭微蹙,但是還是接了電話,“什麼事?”
慕金獰笑的聲音傳來:“我來問問,效果如何?”
回到薔薇花園,陌小希扶著安涼進了房間,不知道怎麼了,整個身子都感覺很不舒服,像是要散架一般,而這個樣子也是安涼最擔心的,她難道真的和壹拓,做了?
安涼抿唇,陌小希問了昨天的事情,可是安涼想要去細想,卻完全記不起什麼,腦子裏饒是一片空白,就像是被跳過一般,找不到痕跡。
宴柔說要去找監控錄像,安涼說了咖啡廳的地址,宴柔立刻去辦。
安涼一直坐在床邊,一動不動,臉色也是一片死沉,那雙明媚清澈的眼眸一點生氣也沒有,看得陌小希好擔心。
好一會,安涼突然站起來,陌小希嚇了一跳,卻見她往浴室跑去,陌小希要追,安涼說:“讓我洗個澡!”
腳步在門口頓時,陌小希皺眉,這時候宴柔也回來了。
安涼從來沒一刻這麼絕望過,也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麼痛苦絕望,沙勒曼那個眼神,冰冷到刺骨,他從來沒有一刻用這樣子的眼神看她過,六年前沒有,六年後相遇也沒有,他雖冷漠,但是眼眸卻隻是清冷,這個眼神隻有看沙勒曼看夏悠落的時候有過!
不!當初看夏悠落還不至如此,這麼冰冷!從未有過。
安涼咬著下唇,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也忍住聲音,她知道陌小希和宴柔在門口站著,她不要她們聽到這個聲音,眼眸驟然看向鏡子,看到了在自己脖子還有鎖骨處的吻痕。所有委屈難受痛苦一下子都湧了上來,手抓著洗手盆的邊緣,緊緊抓著,幾乎把指甲折斷。
安涼心一橫,把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脫了下來,仔細看著,其實除了露在外麵和脖子和鎖骨胸前有幾個印記以外,她全身看不到其他,她非處子,她知道若是和壹拓做過什麼,身上一定會留下其他痕跡的,還有身子也會不舒服。
可是她沒有,她根本就是冤枉的,可是沙勒曼憤然離開那個態度就是表明了他已經相信了她和壹拓有關係!
安涼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和沙勒曼一路走來坎坷,最近又因為調查的時候起了不少爭執,最後還不知道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已經夠亂的了,現在出這件事情,要去解釋又是浪費不少時間!而且他也不一定會信!
安涼閉上眼睛,重重地捶了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完全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她和壹拓見麵一切都是很正常,直到現在,她還是想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和壹拓一起躺在床上身不著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