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就有點類似,你騎在一頭牛的身上,將一捆草掉在牛的眼前,不管牛怎麼追都追不上眼前的草。
近在眼前的石梯底部,我們不管是用跑,還是用跳,就是無法到達。一切都太詭異了,這石頭梯子就像手扶電梯一樣,不管我們怎麼走,就是走不出。
心說不會是被那綠色液體影響,不光認不出人和高半截打了一架,現在連路也不認識了。
可是這石梯,每一步踩下去都是實實在在的,向上爬我們沒爬幾步就氣喘籲籲,累得腰腿發麻。向下跑,很明顯輕鬆很多,每一步都非常省力。
這絕對不會是幻覺,幻覺影響的是視覺,不可能連人的呼吸,運動強度,流汗多少都能影響到。可是如果不是幻覺,之前我們爬了兩個小時,按照一分鍾上升十米,兩個小時也就是一千二百米,而且還看不到盡頭。
長白山最高海拔才兩千七百多米,我們所處的位置是長白山的支脈,先不說一千多米的石梯得從山底修到山頂。就說說如此巨大的工程,而且還在山體內開鑿,就算是現代機械化作業,也得好幾年。
換作古代,靠人工開鑿,如此巨大的隧道,那不得幾代人。而且我們也沒聽說,這一帶有大量的亂石出現。
況且如此巨大的工程,古代的富商巨紳根本無法做到,如果是國家修築,必定有修築的理由啊!這裏地處東北,在這深山中修築如此巨大的石梯,我還真猜不出來有什麼用。
我和高半截跑了半天,四周的景象雖然在變換,可是石梯的底部離我還是不遠不近,就仿佛這石梯是會動一下。
“我說高半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在這裏可是足足消耗了三個多小時,可是這石梯好像沒完沒了啊?”
高半截若有所思,然後抿嘴一笑:“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沒遇到過,你問問旁邊的山神爺吧!”
我楞了楞,山神爺,那來的什麼山神爺?高半截指了指旁邊的石梯,一座小廟立在一旁。
我看過去,一米多高的神廟破破舊舊,廟頂的瓦片全部破碎,隻有牆壁還看得過去。說得嚴重點,這就是亂磚亂瓦堆在一起,仿佛隻要用手輕輕一推就會推倒。
高半截跑上前,朝破廟裏看了幾眼,虔誠的合上雙掌,嘴裏直念菩薩保佑。我是個無神論者,這些迷信活動我還真不屑。蹲下來觀看這座神像,一看我的心就是一麻。嚇得我立馬移開目光,這哪裏是菩薩,這簡直就是一個妖怪啊!
這高半截好好的菩薩不膜拜,卻在這裏拜一個妖。心說,這世界沒有如此醜的神仙吧,這長得太也太恐怖了。
這菩薩頭上並不是頭發,而是十幾隻小蛇,有點類似於西方神話裏的美杜莎。而且每個小蛇又有兩個小蛇頭,蛇信子分開成兩叉。一個頭的嘴是張開的,一個頭的嘴是閉合的。
額頭黝黑而突出,牛眼般的眼睛,突出眼框幾厘米,眼眸還泛著黑光。嘴唇血紅,微微的張開。手裏的寶劍隻剩劍柄,褪色的紅布條掛滿整個神廟,給人一副破敗又神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