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感到頭皮發麻。回頭看了看帳篷,慶幸自己是睡在帳篷裏,要不然就和眼前的兩匹馬一樣了。
兩匹馬臥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沒有任何掙紮,完全是在不知不覺中死去。馬的身形瘦了一圈,看起來極其枯瘦,身上布滿饅頭大小的黑包。而且這些黑包還在不斷的蠕動,一絲絲血跡從黑包底部流下來。
昨天才提到旱螞蟥,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也難怪,昨晚下雨,幹螞蟥的活動能力更強,而且也更加活躍。
上前瞅了瞅已經死了的馬,我無奈的搖搖頭:“早就被吸幹了血,沒救了。看來我們的裝備得自己背了。”
高半截罵了一聲娘,用手去扯馬身上最大的一隻螞蟥。扯了半天扯不下來,幹脆拿起砍刀插在螞蟥的底部撬,然後一把扯下一隻碗口大小的螞蟥。扔在地上,一腳踩下去,吸進肚子裏的血一下子濺出來。
濺得我滿臉都是紅色,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螞蟥將血吸進肚子裏,血不但沒有凝固,反而還很血腥。
高半截邊踩邊罵:“****的畜生,敢吸幹你高爺的馬,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螞蟥。”
高半截幾腳下去,螞蟥體內吸的血被擠幹。體型一下子縮小了好幾倍,之前碗口大小,現在不過隻有大拇指粗細。
高半截越踩就越覺得奇怪,一臉的疑惑:“我說段玉生,你是南方人,這東西你肯定不會陌生。我用腳踩了半天,這螞蟥沒死,反而更加蹦噠了。”
我在一旁擦著臉上的血,看著越踩越起勁的高半截,有點無奈的說到:“這家夥身體柔軟,而且任性極強。別說你用力踩了,就算是你單腳踩上去,然後來幾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讓螞蟥在你的重量壓製下做摩擦運動都不一定能夠殺得了它。”
高半截有點不信,撈起袖子,手扶在一棵樹上。單腳站在螞蟥身上,然後用力旋轉,直到他感到昏頭轉向才停下來。
蹲在地上看了一眼,螞蟥扭曲了幾下,又恢複了原樣。
高半截氣呼呼的舉起砍刀,一刀將螞蟥砍成兩節:“哼,畜生始終是畜生,功夫在高,也怕砍刀。”
我看到他一副武將模樣,揮舞著手裏的大刀準備去看馬身上的螞蟥。剛轉過身子,我看到他脖子後麵,有一隻拇指粗細的螞蟥正一動不動的趴在他的後脖子上。我似乎也感到脖子有點癢癢,急忙摸我自己的脖子,還好什麼也沒有。
“小心,你脖子上有螞蟥。”聽見我說出這句話,高半截急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頓時臉都變白了,用力去拽附在他脖子上的螞蟥。
“我的媽呀,什麼時候爬到我的脖子上的,段玉生快救命啊!”
我急忙跑去:“別動,我來幫你扯。”我是一個農村人,在南方螞蟥很常見,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拇指粗細的。
我用力握住滑溜溜的螞蟥,不知道是這螞蟥太滑還是它的吸盤吸力太大,不管我怎麼用力,手總會滑開。
高半截看著我半天拔不下來,心裏也有點急:“別磨磨蹭蹭的,救命要緊,我可不想被吸幹。到底拔下來沒有?”
我也很著急,高半截是個大活人,總不能用刀去撬吧!我再次握住螞蟥,手指死死的掐住螞蟥肥大而滑膩的身體,用力向外扯。可是結果還是那樣,自己一發力,手就打滑了。
我急忙拍高半截的後背,朝他說:“快把衣服脫了,直接拔拔不出來,我朝下掰掰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