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高半截揮揮手,示意他下樹:“快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太陽出來了,這些人就消失,誰知道天黑天黑以後他們會不會再次出現。”
高半截點點頭,看了看四周:“可是這走,我們該往哪裏走?裝備包全沒了,別說其他的,我們連吃的都沒法保障,更別說找到你要找的目的地了。”
我指著冉冉升起的太陽,朝高半截顯擺:“你是不是沒上個小學啊?早上起來麵向太陽,前麵是東,後麵是西,左麵是北,右麵是南。我們要去的方向,是野人山的東北角。”
我朝著東北角的方向指過去,隻見東北角的山脈更加高大。山巒起伏,一望無際都是山。
我心裏也有點擔心,我們手裏什麼也沒有,如果冒然前進。可怕還沒到目的地,高半截就得餓死。
可是出去,我們已經再山裏行進了好幾天,想讓我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高半截想回去,我不會阻攔,不過我是不會回頭的。
高半截拍拍屁股,順著樹幹爬了下去:“要找迷霧森林就快點,說不定翻滾前麵的山嶺就到。”
我跟著爬了下去,我很感激,高半截並沒有提回去的事。我們在山裏行進,這天出奇的熱。太陽高高的懸起,曬得高半截的臉都發紅了。
當我們翻滾幾座大山後,發現了溫度漸漸變低了,而且濕氣也在增加。遠處朦朦朧朧,雲霧繚繞,我內心大喜。心說應該就是前麵了,迷霧森林。
走著走著,霧氣越來越大。地麵上的岩石,長滿了青綠色的苔蘚。甚至連樹幹上,同樣長滿了苔蘚。
越變深處走,霧氣就越大。甚至連天空上的太陽,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和高半截走在迷霧繚繞的森林裏,頭發,衣服,褲子,裏裏外外都被霧氣侵濕。在大霧中摸索了半小時後,我來到一小片開闊地。開闊地的中央有一個小湖,湖水的麵積並不大,但是可以看得出水質特別好。
我們也走了大半天,雖然有大霧影響視野,但是在開闊地遠比在森林中看得遠。於是我和高半截就停在湖邊休息,順便看能不能找點野果子,或者捉幾條魚來吃。
沒有什麼風,可是湖麵卻是波浪起伏。當我靠近湖麵的時候,原本起伏的湖麵就立刻變得平靜。這讓我有點疑惑,於是走近湖邊。湖水並不深,並且清澈見底。
高半截看著清澈見底的湖水,嚷嚷著:“真想跳進去洗個痛快啊!”我擺擺手:“我可事先警告啊,不熟悉的湖水最好別跳進去洗澡。特別是這樣人煙罕至的湖泊,你永遠也不知道這湖裏到底隱藏著什麼危險。”
我看著湖麵,這水清澈得像一灘略微帶有顏色的空氣,看不到任何生物的蹤影。我撿起一塊石頭向水裏砸,奇怪的是,湖水並沒有濺起浪花,就像砸進了空氣裏。
心說自己剛才被大霧影響,看錯了吧。又撿起一塊石頭朝水裏砸,還是沒有一絲水花。
我用手摸了摸,冰涼冰涼的。也不管那麼多,今天也累了一天,於是就坐在湖邊休息。高半截則在湖邊尋找,看看能否找到一些野果子。
我欣賞著霧氣蒙濃的湖麵,可是越看就覺得越怪。這湖麵太安靜了,總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可是真要叫我說出這湖麵那裏不對,我也說不出。疑惑了一會,看到水裏沒有什麼異樣,於是我便躺在地上,等待高半截的凱旋。
躺著躺著,我隱隱約約聽到有莎莎聲。這種聲音不大,但是及其密集,就像無數的螞蟻在爬行。我急忙起身,站起來在湖的四周走了一會。
剛才的聲音是從我的兩側傳來的,可是在我巡查湖邊的時候,自己什麼也沒發現。走了一圈,沒發現異樣後又坐下來,可是沒休息幾秒不遠處又傳莎莎聲,我急忙回頭看。
這裏除了湖水並沒有其他東西,遠處的高半截正興高采烈的摘野果子,我越看就越覺得這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我站起來,撿起一塊石頭再次向水裏砸去,忽然這種莎莎聲就消失了。可是沒過多久,莎莎聲又繼續出現。
一連起起停停了三四回,發現這這莎莎聲好像對自己沒有什麼傷害,慢慢的就放鬆了警惕。高半截捧著一捧沒見過的野果子走過來,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才被自所看到的嚇了一跳,原來莎莎聲是湖水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