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這樣的男人不是親爹也勝似親爹了。在我的印象裏,盜墓頭子就應該像是溫爺那樣的人。老謀深算,在背後控製一切。
沒想到這個龍老爹是如此一個柔情的人,對他這些異姓兒子如此熱愛。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悶響。
我們幾個人急忙看向響聲傳來的方向,森林中並沒有看到閃光,而且響聲也被嚴重的削弱,看樣子這爆炸聲離我們至少有五六公裏。
緊接著,又是兩聲巨響。聲音轟隆隆的傳來,低沉而具有穿透力。
王虎的臉一下子變得緊張,也不管自己的傷口,一下子站起來:“不好,老爹他們出事情了。”
高半截急忙攔住他:“別緊張,說不定是龍爺他們在炸什麼東西。”
王虎直搖頭,堅定的說:“這不是在炸什麼東西,這是老爹為來這片迷霧森林裏特製的響天雷。我們每個人都背有幾枚,一來是預防在霧氣彌漫的森林裏走失,二來就是遇見危險時,求救的信號彈。而三顆響天雷被炸響,這是最高警報,也就是說老爹出事情了。”
我和高半截對視一眼,朋友多好走路。如果能夠認識這位龍老爹,對我們百利無一害。此時,我的腦海再次浮現那張秀麗的臉,朵朵。
傻傻的笑了笑,然後我就和高半截急忙收拾東西,高半截使了使眼色,我拿起王虎的槍說:“王虎兄弟,你現在受傷嚴重,你的這些裝備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王虎焦急的看著響聲傳來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說:“謝謝段玉生兄弟了!”說著王虎就跳出鳥籠,我看著眼前的王虎。心說這家夥是個怪物吧,那麼大的一個傷口,現在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我和高半截也來不及回收鳥籠,背著背包就爬下樹去。高半截邊下樹邊說:“記住了,千萬別說我們和溫爺合作過。”
我疑惑的回頭,問高半截到:“為什麼不能說?”高半截搖搖頭,一臉的嚴肅:“因為溫爺和龍爺兩個人彼此競爭,龍爺多次想做掉溫爺,而溫爺也想做掉龍爺。
這兩個人我們誰也惹不起,如果我們不小心暴露了我們曾經和溫爺合作過。必定會被他們的人誤認為,我們兩個是來刺殺龍老爹的。”
我點點頭,怪不得之前高半截在王虎麵前一點也不提溫爺,原來這兩個大佬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
也難怪,同行是冤家。市場上的商家為了顧客都可以不擇手段,更何況是盜墓這行。麵對巨大的利益驅使,誰也不想給對手發展的空間。而且盜墓動不動就是要死人的,相互競爭之間死多了,仇恨就更深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其中的厲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說。”聽我這樣說,高半截點點頭。然後我們兩個爬下樹,與王虎一起趕往爆炸傳來的地方。
王虎連走帶跑,我和高半截大步在後麵追趕。淤泥黏在我們的鞋上,每一隻腳都憑空增加五六斤,外加上身上的裝備包,我們每一步都很吃力。
我們三個人在漆黑中快速行進,路過一棵又一棵長滿青苔的樹木。看著一棵棵相似的樹木,如果不是身後延伸的腳印,我甚至都在懷疑我們是在原地打轉轉。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一條五六米寬的河流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我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王虎:“小心前麵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