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笑了笑,心說先是你不仁,別怪我段玉生不義了。我繞到地母樹的另一側,然後迅速的爬了上去。
嘰嘰喳喳的刺耳叫聲響個不停,地母樹也傳來一陣陣微弱的震動感。我的神經高度緊張,此時我的殺心早起,心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的手臂上布滿傷痕,由於沒有疼痛感,我也懶得去管。爬到之前我們站立的樹層時,我從後麵悄悄的摸了過去。
我盡我最大的努力保持安靜,一步又一步的靠近。
令我失望的是,那個女人並沒有留下來看好戲,要不然就該她下去和巨蟒葫蘆鬼玩耍了。
我看著樹枝上的死老虎,又看了看上方的樹層。上方的樹層,有一道很明顯的人為痕跡。我冷冷的笑了笑,小婊砸,先讓你嘚瑟一會,一會你段爺爺教你怎麼做人。
忽然我的心裏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緊緊握著的拳頭。心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對殺人感到興奮啊!
而且這種興奮是發自內心深處,我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對勁。自己不是一個暴力的人,平時看見一些流浪狗都會心軟的買幾個包子喂它們。而現在怎麼變得噬血好殺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難道是我現在的這副臭皮囊出現問題了。之前龍百川說的,那些靈骸出現了變異,我這種噬殺的感覺難不成是變異的前奏?
我的內心變得惶惶不安,心說應該是自己的錯覺。之前的那個女人太可惡,必須要殺掉她。可是我想了想,我好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憎恨她。
我朝我的臉上來了幾巴掌,試圖讓自己鎮定點。一定是這段時間內神經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亢奮過度的副作用。
我咬咬牙,心說還是別亂想了。找到那個女人,然後好好修理她一頓。於是我沿著人為的痕跡爬了上去,邊爬邊觀察四周的情況。
連續爬了十幾米,依然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地母樹的下方,傳來一陣陣的嘶吼,這吼聲不是別的,正是蟒蛇發出的斯斯聲。
看來這群數量龐大的葫蘆鬼,遠比四隻老虎難纏,這下巨蟒凶多吉少了。說不定當我再次下來時,就會在樹枝之間看到五六十米長的巨蟒幹屍。
我回過心神,繼續向上追。又爬了幾十米,心說這地母樹到底有多高啊,怎麼就好像沒完沒了呢?
那個女人還是沒有任何蹤跡,忽然我在地上看到一絲血跡。血跡很新鮮,滴落在樹幹上的時間並不久。
我沿著血跡看過去,發現血跡一直延伸到上方的一個巨蛹裏。我心裏有點疑惑,這血跡是誰留下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巨蛹,忽然我看見巨蛹的上方倒掛著一個人。我看見他在朝我招手,好像示意我不要亂動。
我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仔細的向那人看過去。那個倒掛著的人,不正是龍百川嗎?
他不是說正常人不能爬這地母樹嗎?此時他怎麼在樹上,而且還以那樣古怪的姿勢掛著。
心說他該不會是遇見了什麼危險,被人掛在了樹上吧。我急忙跑過去,我看見龍百川氣急敗壞,急忙跳下來,然後扔出一把銀製的匕首朝我的方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