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所破房子,心裏有點忐忑。眼鏡也皺著眉頭,低聲對我說:“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打起精神。見機行事,實在不行我們就在外麵露宿也行。”
我點點頭,然後朝老村長家的院子走去。老村長還真挺老,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就像幹枯的樹皮。手拄拐杖,背像弓一樣馱著,走路都是晃晃悠悠。
我看到他那隻拄著拐杖的手,整隻手都是枯萎而烏黑的,就像手被圖上了墨汁然後風幹了一樣。
頓時眼鏡,朵朵,黑子,胖子都死死的盯著老村子的手。我低聲的問:“他這手好像不正常啊,難不成是中毒了?”
眼鏡點點頭,側過頭來對我說:“那隻手百分百是中了屍毒,不然不會造成這個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中屍毒,我們呆在他家不會有危險吧?”
“雖然中屍毒,不過他始終是個人,應該沒事。”
說著我們就迎了上去,得知我們的來意後,老村長熱情的邀請我們進門。我的眼睛四處打量這所老木房,內部極其簡單,甚至可以用一個空房子來形容。
他雖然看起來很奇怪,但是他人很熱情,給我們殺了一隻雞,端上來香味飄得滿屋子都是。
老村長剛將大鐵鍋放在我的麵前,坐在門口的胖子也尋著味道坐了過來。臉上充滿期待的笑容,手上的筷子早早就拿在手裏。
朵朵也圍了過來,五個人圍在一大鍋肉前,每個人都充滿幸福感。胖子夾起一塊白嫩的雞肉就放在嘴裏,邊吃邊稱讚:“太好吃了,筋道有彈性。入口濃鬱,沁人心脾啊,拿龍蝦鮑魚我也不換這塊雞肉。”
看著胖子這般享受,我也夾起一塊熱騰騰雞肉放在嘴裏,燙的我直吹氣。可這雞實在是太好吃了,不油不膩,雞肉濃醇,入口即化。燙我也顧不得了,還沒下咽,我又夾起坨肉放在碗裏。
大黑狗此時也坐在我的旁邊,來的時候凶巴巴的,現在看著我們吃肉直流口水。朵朵夾起一塊肉,在狗眼睛前晃來晃去,狗頭也跟著雞肉轉來轉去。最後一仆,叼起肉就吞了。然後又搖搖尾巴,示意朵朵又來一塊。
我們都在一旁笑,看來這狗還把朵朵當土財主。又是搖尾巴,又在他的腳上磨來磨去。
老村長見到我們的吃相,隻是淡淡的一笑。我問他怎麼不吃,他搖搖頭,然後指指自己的牙齒說:“老了不中用了,自己牙齒掉光了,啃不動這雞肉。雞的真正精華是在燙裏,我喝湯就好。
”
我們三個狼吞虎咽,五六斤重的山雞,硬是被我們吃光。我拍拍肚子,滿意的對老村長說:“村長你這雞是怎麼煮的,回家我也想熬來吃。說真的長這麼大,我還從沒吃過如此好吃的雞肉。”
村長樂得合不攏嘴,露出一顆孤零零的牙齒。對著我們說:“山泉水加鹽,就這麼簡單。”
朵朵也附和道:“農村養的雞可都是野味啊,亂煮都好吃。咋們天天吃的飼料雞,沒吃出病就是好的了。”
老村長笑的更歡,我們坐在火坑旁。我們對老村長談論外麵的世界,老村長則向我們講他小時候的故事。當他講起血人時,我們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