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行共八人,進入帝都時,正是晌午時候!
太陽樓晌午時分便是忙時候,簡旭在櫃台前笑容可掬的提筆記賬,酒樓內小廝忙著迎客進,送客歸。
突然,一個布帽小廝急慌慌的衝進來,直奔向櫃台前的簡旭,期間,不免衝撞到一些客人,引來一陣不滿。
簡旭臉一沉,對那小廝責道:“李守財,你再快些?若是衝撞了得罪不起的客人,你那條賤命要是不要?”
李守財看起來快哭了:“嚴謹八位爺來了!”
“啊?”簡旭驚呼出聲,失聲道:“本來他們七個人便已經夠我們受了,這次居然還多帶了一個人?”
大堂中,哄然議論紛紛。
“嚴謹?”
“你聽過麼?”
“沒有!”
“看看!”
“這可有戲看了!”
這時,嚴謹八人走了進來。大堂中的眾人知曉這八人便是小廝口中的八位大爺,連簡家都十分忌憚,他們自認也惹不起,紛紛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簡旭數了數,果然有八個人,登時一呆,旋即硬著頭皮堆著笑臉迎了上去:“哎呀,我道今天老有喜鵲枝頭報喜,原來八位貴客臨門。小老兒有失遠迎,望請恕罪!”他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此時極盡客氣些,即便彼時真要動起手,對他下手時也總該會留些情麵。
嚴謹對簡旭道:“多拿些酒,酒要最好的,菜要最貴的,還有,三樓清場,我們占了!”
“是!”簡旭連忙應道。
大堂裏的小廝早不知悄悄跑到哪裏去伺候客人去了,隻留下李守財,一臉要哭的笑容看著嚴謹等人。
簡旭見了大為惱火,嗬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些領著八位貴客上樓,年紀不大,卻偏生反應這樣遲鈍,遲早叫你吃一頓鞭子。”
“是,是!幾位爺樓上請!”李守財哪顧得上簡旭,隻在心中央求著莫要惹了這八位殺才不快,那便是極大的造化了。
嚴謹和子夜八人當先走了上去,小廝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緊張得像伺候的是八頭吃人的猛獸一般。
子夜拉過身旁的李哩悄聲問道:“五姐,我看酒家不論掌櫃的或者小廝,都對我們懼怕不已,怎麼他們看我們就像看到鬼一樣?”
李哩附耳道:“我跟你說,是這樣的,前幾天老大在這裏喝酒,不給錢,還發酒瘋差點沒把酒樓拆了。你說,他們看到我們怕不怕?”
子夜道:“人不可貌相!”
“是呀!”李哩一臉深以為然。
看著嚴謹八人上樓後,大堂中的眾人相互瞧了瞧,沒多話,各自飲各自的宴了。
八人上樓後隨意落座!
簡旭上樓來清場,少時,三樓便隻剩子夜等八人。這時,酒菜也上齊,子夜每樣菜先嚐了一口,旋即皺起眉頭。
第一霸道問道:“怎麼?老八,菜不對你的口味?”
簡旭正要下樓,聞言一驚,難道現在就要發難?他已經讓人去簡府找救兵去了,鬧市中,八個小輩在簡家的地盤上鬧得天翻地覆,於簡家麵子過不去。事關簡家在帝都的聲譽,他不敢負責,便徑直讓人找了簡靖,隻有幾位長老才夠資格處理這事,才有能力處理。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來不及?
“不是,我先前嚐過一個人做的菜,至今猶如味在舌蕾,不敢忘。再嚐這些菜,自然差了味道。”子夜搖頭道。
第一文柔道:“看來那人是個女子!”
“為什麼?”張狂問道。
李哩道:“單純的美味隔了太久,始終是會忘記的,或許在再次嚐到時會想起來,但是,忘記不可避免。但是,老八卻說不敢忘,何為不敢忘?卻為何不敢忘?是味道?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李哩這樣一說,把嚴謹等人的好奇心勾起來了,都把目光集中在子夜身上。
子夜卻淡淡搖頭不語。
“呼!”簡旭在心中暗地裏鬆了口氣,抹了一頭冷汗,隻覺手都濕了,旋即輕聲輕氣的走了下去。
而嚴謹眾人見此,更奇,但子夜不言不語,他們當真也半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酒便是好東西,七人動筷嚐了嚐菜,岔開了話題,天南地北,稀奇的,古怪的,存在的或不存在的,一些密談,全講擺開了。七人的表情無懈可擊,每個人身邊卻擺著幾壇子陳年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