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種事情都讓你撞上了!”
李厚實本來睡的挺香,被段天語拉起來後還有些不樂意,不過在聽說這件事情後,前一秒還睡眼惺忪的模樣立刻像打了一針雞血,睡意全無。
他細小的眼珠子放出興奮的神采,搓著雙手按捺不住的連聲問道:“嘿嘿!你是不是全過程都看到了,這種刺激的事情怎麼偏偏讓你一個人遇上了。”
小胖子大張著嘴,小眼睛眨巴著,滿身的肥肉都在因為莫名的興奮而不住的顫抖,全身上下彙聚成一個大寫的詞彙——****!
看他的樣子,估計腦子裏早已經私自勾畫出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了。
段天語很是無奈,他說起這件事,可不是為了要和這胖子一起想入非非,而是想和他商量看看明天該怎麼應對。
他本來就是蛀蟲軍團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還壞了林風的好事情,明天蛀蟲軍團前來,鐵定是有他好受的。
其實林風他倒是不懼,畢竟兩人同為外門弟子,實力相差不多,可林風身後站著內門弟子王然,這倆人湊在一塊,他非被活剝了一層皮不可。
李厚實還在一旁搖頭晃腦的遐想,段天語氣不打一處來,隨手給了他一巴掌,斥聲道:“趕快收起你的肮髒思想,幫我想想看明天我該怎麼辦?”
“對哦,”李厚實揉揉痛處,這才反應過來,“這下子你可是把林風徹底得罪了,沒別的辦法,我看你還是和我們一樣,明天乖乖的把貢獻值交出去,破財免災算了。”
破財免災,聽起來還不錯,不過細想之後,段天語覺得這是一個史上最爛的主意。
首先,他之所以會和蛀蟲軍團結下梁子,就是因為以前他不肯乖乖交出貢獻值,現在如果交出去,那他以前的抗爭努力就全部白費。
其次,就算他乖乖交出去,林風也不會饒過他,畢竟壞了人家的美事,雖然他是無心的,但林風是蛀蟲軍團的人,不講理就是他們的作風,總而言之,這筆賬林風一定會算到他的頭上。
“有沒有其他辦法?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把貢獻值交給他們的。”段天語問道。
“大哥!我求你別倔了,這次是王然帶頭,他可是淬體五重的境界,你覺得你這小身板扛得住他幾拳啊?”李厚實在一旁苦勸。
事實擺在眼前,胳膊擰不過大腿,實力弱,沒地方去講理。
段天語猛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靈力湧現,在屋子中蕩起了一小股勁風,低低的怒吼了一聲,他恨自己,為何這般無用,明明是遭人搶奪欺壓,卻沒有任何辦法給予還擊。
就像一隻在汪洋中獨行的扁舟,一個不慎,就會葬身海底。
李厚實明白他的心思,陪著一起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一夜時間就這麼過去。
怒火燒紅了段天語年輕的雙眸,他紅著眼一夜未睡——假如禍事不可免的話,那他情願它早點來。
天剛灰蒙蒙亮,李厚實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屋子,一直到日上三竿,他都沒有回來,段天語無暇顧及他去了哪裏,屋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麻煩上門了。
人是種很奇妙的動物,一旦被欺壓慣了,那他就會習慣承受,麻木不仁的接受到來的一切。
蛀蟲軍團說到底其實隻有數十人之眾,而前來強收貢獻值的,隻是區區七八人左右,可就是這七八個人,上千名外門弟子卻敢怒不敢言,像一群待宰的小羊羔,畢恭畢敬的將自己辛苦賺取的宗派貢獻值交到他們手裏。
每個弟子都有一個身份令牌,貢獻值就在令牌裏,蛀蟲軍團的人接過令牌,輕輕一劃,把他人的貢獻值輕鬆的收入囊中。
伴隨著囂張的大笑聲,他們走向段天語的居舍,一行人肆無忌憚,還有些耀武揚威。
林風赫然在其中,他低頭對著前方的一年輕人,陰冷的臉上不時露出討好的諂媚笑容,像一隻哈巴狗,對著主人極力的搖尾巴。
這些人段天語都不會陌生,最前方的年輕人身穿藍白相間的長衫,彰顯他內門弟子的身份,每走一步都很用力,相貌平平,但卻露著一股子暴戾的厲色。
這就是王然,在他的雙拳中吃過苦頭的外門弟子不在少數,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晴空萬裏的天色隨著他們的腳步而蒙上了一層陰影,天暗了下來。
段天語就這麼站著,像一尊磐石,年輕的臉上不起一絲波瀾。
林風在見到他後,怨毒之色突顯出來,湊近王然提醒道:“王然大哥,就是這小子,多次和我們作對,今天你得好好給他嚐嚐苦頭!”
王然直接忽略了林風所說的話,這源於他的自信,在他麵前,沒有任何外門弟子敢說個不字。
他就這麼走了過來,對著段天語,以一種自然而然的命令口吻,輕飄飄的說了三個字:“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