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與眾不同。”這是唐不安對段天語說的話。
段天語愕然,眉腳微微展開,回了他一句:“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你說呢?”
段天語走路的姿勢的確與一般人不同,隻不過這一點他自己沒有察覺,他不像尋常人那樣步伐輕快,也沒有那種吊兒郎當的拖遝。不仔細看可能看不出來,隻有用心感受才會發現,這個少年每走一步,都透著堅定,是那種發自骨子裏的堅定,仿佛已經認定自己所前行的遠方,朝著認定的目標,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倆人伴著夜色回到居舍,李厚實酣睡正香,小胖子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有心事,雖然麵臨逆境他會比誰都害怕和無助,但是他不會有多餘的想法,就算天會塌下來,他還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
對於這種人,你可以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來形容他,但你不能否認的一點是,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你不會有任何的壓力,因為他沒有心計,活的比誰都灑脫。
夜已深,段天語睡不著,唐不安也是如此。
“你不準備和我談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嗎?”唐不安問他。
其實要是唐不安不提,他還真不好開口說這件事,因為唐不安敗了,像前者這樣天賦超凡,心性高傲的人,敗在他人手下,貿然提及此事,恐怕會刺中他某一根敏感的神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什麼來曆,盡管他是衝我來的。”他凝視著唐不安,緩慢開口。
他知道唐不安會懷疑他,因為理論上說不通,所以他的目光很微妙,不躲不閃,用眼神來證明自己。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撒慌的,唐不安選擇了相信他,隻是黑衣人的實力他見識過了,所以得問問看:“那你有什麼打算?”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你挺會說話。”唐不安笑了,他很少會笑,“我不信命,但是我相信輪回,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什麼了?”
段天語也笑了:“你後悔當初答應我了?”
唐不安搖搖頭:“隻要是我決定的事,我都不會後悔,就想說點題外話,如果當初換了別人,別說五千點貢獻值,就是五萬點,我也不一定會答應。”
“這話我相信,其實我發現,你並不是像你表麵上那樣的冷漠,你和我們一樣,都需要朋友。”
“為什麼這麼說?”
段天語認真起來:“在我說之前,你能聽聽我小時候在村莊是怎麼度過的嗎?”
“可以。”唐不安沒有猶豫,現在的他有充足的耐心,這種耐心透著渴望,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人說過知心話了。
段天語說的很對,他需要朋友,在沒有朋友的歲月裏,他寂寞太久了。
屋外柔風頓起,清風把段天語接下來要將的話,傳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出生在西川的一個小山村裏,那是一個渺小到沒有名字的小村莊,可即便是這樣,我仍然認為,那裏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