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被陳易從床上扔到地上,翻了幾滾,背後突然撞到一個東西,軟軟的,還有一些溫暖。
師爺回頭一看,借著從門口照進來的月光,師爺看到那個軟軟的東西是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蘇州城的知州,而且知州大人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師爺頓時嚇了一跳,連叫幾聲,“大人,大人,醒醒。”
知州好像沒有聽到師爺的話一樣,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師爺見到這樣,頓時心裏七上八落,臉色發白,手臂震抖的探了探知州的鼻息。
“呼。”
師爺感覺到手指上有氣流,知道知州還活著,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不知來意的人,而且這個人帶著知州大人深夜闖進自己的房間,心裏頓時又提起。
師爺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深夜帶著知州闖進自己房間的人,在微微的月光下,師爺看到眼前這個人年紀不大,下巴沒有胡須,劍眉朗目,麵容俊俏,身材高大,身穿青色道袍。剛才這個人說見過自己,但是如果自己見過這樣的人,又怎會不記得。
師爺想到這裏,壯一壯膽,站了起來,向陳易拱一拱手,問道:“這位道長,不知道深夜來到在下的房間,所為何事?”
陳易冷眼看著師爺道:“怎樣才能聯係上青狼寨的山賊?”
師爺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全身一震,背後流出冷汗。
師爺心中暗道,自己和蘇州知州勾結青狼寨的事情極其隱蔽,就連一些地位低下的青狼寨山賊也不知道青狼寨的寨主同蘇州知州勾結在一起,知道這件事的人的利益都關聯在一起,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對誰也沒有好處,是誰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還是眼前這個人跟青狼寨有仇,但是找不到青狼寨的山賊,又在外麵不知聽誰說自己和知州大人跟青狼寨的山賊勾結在一起,但是不確定這個消息,今晚特意來詐自己,試探一下,看自己有沒青狼寨山賊的消息,一定是這樣,隻要自己說跟青狼寨沒關係,這個人應該不會將自己殺了,畢竟江湖上的人除非走投無路,或者跟官府有仇,否則沒幾個人會殺官。
想到這裏,師爺穩定心中的恐慌,勉強笑了笑道:“道長,青狼寨是江蘇一帶郝郝有名的山賊,而在下是蘇州府的師爺,怎麼會認識青狼寨的山賊,如果小人知道,早就通知官府去圍剿青狼寨,立下大功,升官發財,又怎麼會隱瞞。”
陳易聽到師爺說的話,忍不住怒極反笑,“師爺你不知道怎樣聯係青狼寨的山賊?要不是你和蘇州知州一起幫青狼寨掩蓋痕跡,青狼寨早就被官府剿滅了,你還說自己不知道怎樣聯係青狼寨的山賊,如果你再敢說假話,貧道就捏碎你的骨頭。”說完,陳易一掌打在牆上,牆上的青磚頓時裂開成數十塊。
師爺看到眼前的一幕,渾身打個冷戰,差點咬到舌頭,想要繼續否認,但是又害怕眼前這個道士因為找不到青狼寨的消息,心急動怒,一氣之下一掌將自己打死,之前認為這個道士不會殺自己的想法現在也有些不確定,一時之間也不知怎樣好。
陳易見到師爺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師爺,你想一下,貧道隻是跟青狼寨的山賊有仇,聽聞你和知州同青狼寨的山賊勾結,所以特來找你,想找到青狼寨的位置,又不是那些專殺貪官汙吏的大俠,隻要你告訴貧道你是怎樣聯係上青狼寨的,貧道又怎麼會為難一個跟貧道沒仇的人。”
說到這裏,陳易頓了一下,陡然目光一寒,語氣發冷道:“如果你敢再欺騙貧道,那就不要怪我,牆上那塊青磚就是你的下場。”
師爺聽到陳易的話,忍不住渾身一抖,額頭冒出冷汗,心中愈發猶豫。
如果在平時,師爺聽到這些話,絕對不會這樣猶豫不定,一定會說自己跟青狼寨沒有關係,不知道怎樣才能聯係青狼寨,畢竟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別說是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蘇州府師爺,就算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會被革職斬頭。但是今晚陳易一進來就先聲奪人,掌握主動,再加上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正躺在地上,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中,所以師爺才會這麼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