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怪人目光奇異看著眼前血氣上湧,摩拳擦掌的隨從們……半晌,仰天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最後,甚至於有些喘不過氣來,誇張的笑彎了腰。
他一邊攬著葉笙那柔若無骨,散發著迷人體香的嬌軀,一邊狂笑,須臾,笑聲嘎然而止,他直起身子,左右環顧,嘴裏嘖嘖出聲,“嗯?就憑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麵前狂吠。”
隨從們麵麵相覷,一時間全都收聲,熱血上湧的腦袋立即冷卻了下來,想到以少爺的武功都被人打成那副慘樣,他們這些人雖然孔武有力,心中卻有著自知之明,平日裏嚇唬一些不會武功的平民還可以,對上眼前這人怕是不成……想到這裏,他們心中驚懼,雖然沒有在表麵上顯現出來,仍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還是停下了腳步,顧慮重重。
“不用怕,他就孤身一人,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說話的是一個精壯彪悍的大個子,一臉的橫肉,身材壯碩。
幾個頭腦有些簡單的隨從紛紛稱是,摩拳擦掌慢慢的向著金發怪人逼近。
金發怪人搖搖頭,好似對這些人冥頑不靈感到失望,大嘴一張,吐出一口長氣。如同鯨魚噴出水柱。
這股白氣在空中聚成一團,如扇麵般展開,匹練般向著圍過來的那些人壓了過去。
“哎呦!”
”啊!“
勁風撲麵,令人呼吸困難,他們全身好似被急速馳來的奔馬迎麵撞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麵拋飛。
驚呼聲此起彼伏,一群人全都被金發怪人一口氣吹飛。剛剛站起來的曾越這時也慘遭橫禍,重新的摔在了地上,更加悲慘的是,好幾個彪形大漢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疊壓在了最底下。
重壓之下,曾越頓覺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被壓斷了,不住的呻吟著。
隨從們發覺少爺被他們壓在身下,誠惶誠恐的想要爬起來,怎奈手腳酸軟無力,努力了好久才勉強的滾到一邊。
等到他們挪開,仿佛去了千斤重擔,渾身說不出的輕鬆,曾越解脫般長長的喘息了幾口粗氣。
金發怪人對著在地上如滾地葫蘆般的眾人,發出不屑的蔑笑:“哼!不自量力。”
眾人慚愧不已,訕訕的低下頭默然無語。
曾越神色黯然,有些艱難的抬起手,在嘴角一抹,拭去了嘴角沁出的鮮血。慘然一笑,一把甩開了攙扶著他的隨從,腳步踉蹌的向著金發怪人走去,一邊走一邊咳嗽。
金發怪人神色平靜的看著曾越接近,一言不發。
葉笙身體酥軟的倒在金發怪人的懷裏,神色哀怨而絕望的看著未婚夫。
曾越和葉笙視線相交的一瞬間,嘴角猛地抽搐,心中一陣的刺痛。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輕,但他還可以強忍,但心中的悲痛和創傷卻是怎麼都無法平複的。
金發怪人揚揚下巴,冷哼一聲,“怎麼?還想要跟我拚命?”
曾越停下腳步,淒然笑道:“拚命!如果能用我這條小命可以換回笙妹的話,你盡管拿去好了。”
金發怪人哈哈一笑,“你到是個情種……不過是螻蟻一般的東西,如何能夠跟我的美人相比。”說罷,他伸手在葉笙臉上輕佻的捏了一記,低頭在葉笙耳邊道:“我說的對不對?美人!”
葉笙貝齒緊緊的咬著粉唇,目光如火的看著金發怪人,恨不得一口把他給咬死,將他千刀萬剮。
曾越瞪著通紅的眼珠如同將要噬人的餓虎,咬牙道:“閣下手段高強,我雖然不是對手,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須知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你也不是天下無敵,總有能製住你的人。”
“你說的不錯,天下無敵?我還沒那麼狂妄,有些人我也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金發怪人點頭承認,神色毫無變化。接著又是一笑,“但你……我是吃定了,今日看在美人的麵子上,我不殺你,希望你自己也要自重,要真是惹火了我,哼哼……”
曾越倔強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金發怪人,兩腮肌肉顫抖,“那你就殺了我吧,沒有了笙妹,我又怎麼活得下去。”
“嘿!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今日我就成全你!”說罷一拳向著曾越的心口打去。
既然不是人家的對手,曾越知道無論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不舍的對著葉笙投出深情的一瞥,接下來便閉上了雙目,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不要!”葉笙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