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廖靖雲一見兒子濕淋淋的像個落湯雞一樣被人背了回來,麵色慘白,呼吸時斷時續,仿佛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他自是心疼的要命。
雖說他平日裏對兒子的行為十分看不慣,也嫌他不安分,到處給他惹麻煩,然而,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眼見一副生死未卜的模樣,自然是急得團團轉。不時的來到門前向外張望,等著郎中的到來。
而一群婦人圍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廖興祖雙目垂淚,不時的抽泣幾聲。
“嚶嚀”一聲,羲和老祖睜開了雙眼。
“我兒!你醒了!”有人驚喜的道。
“啊!我兒你終於醒了,嚇死為娘了。”一個婦人一把將他抱住攬入懷中。
羲和老祖暗自苦笑,不成想奪舍成功後,乍一醒來,是這麼一副尷尬的情景,被婦人抱在懷中,腦袋挨著婦人胸前軟軟綿綿的東西,鼻端縈繞著如蘭麝般的幽香,讓他覺著渾身上下好不自在。
“什麼?興祖醒了!”廖靖雲匆匆而來,一把推開了擋路的幾個婦人,徑直來到床前,看著廖興祖的眼神充滿了關切。
“咳咳!興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孩兒感覺胸口還有些發悶,渾身酸疼,像散了架子一樣。”
羲和老祖既然奪舍了廖興祖的肉身,暫時還要借助對方的身份活下去,當然要用廖興祖的口氣說話,“爹,孩兒從小到大,哪裏吃過這樣的虧,這次差一點就回不來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呀!”
“嗯!我兒盡管安心養傷,為父絕不會放過她的。”廖靖雲早已經從下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知道過錯在自己兒子身上,可他護犢心切,那還管什麼有理沒理的,反正弄傷了廖興祖就是錯,當然報複回去了,可報仇的話還需從長計議,首先也要打聽到那女子的身份後,才能展開報複……
“我兒,你莫要多操心,此事有你父親為你做主,你就安心修養吧。”廖興祖的母親說道。
“娘!孩兒知道了。”廖興祖乖巧的道。
“嗤!”忽然虛空中傳來一聲嗤笑。
“什麼人!”眾人大驚,齊齊轉頭向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隻見空中一陣波紋蕩漾,接著靈光一閃,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身著紫袍的道人。
此人非是別人,正是太玄。
太玄手提量天杖,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道了聲“叨擾了。”
接著把目光瞧向了廖興祖,眼中滿是蔑視的味道,“就你這沒臉沒皮的到處認爹認娘的,也敢稱自己為大羅道祖,也不怕被真得大羅道祖知道了,一個雷劈死你。”
“娘!他是誰呀,孩兒好怕!”廖興祖一臉的莫名其妙,腦袋不住的往婦人懷裏鑽。不過,心中卻掀起了無盡的波瀾。
他雖然自稱羲和道祖,可也隻在陸抗和王坤二人跟前說過,而眼前張口便叫破了,可見對方便是之前那個借著天機之術,對著他緊追不舍的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