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雲蒙禪師再次見到梁振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險些沒能認出對方來。先前老頭雖年紀挺大,卻是保養有道,不僅是麵色紅潤中氣十足,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
但是現在,老頭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腰也彎了,背也駝了,麵色青白如紙,渾身不斷往外冒著冷颼颼的涼氣……
雲蒙禪師見狀十分著急,不過當初被鬆雲子鎮壓之後,體內被下了禁製,佛力被禁錮的死死地,原本隨身攜帶的一些丹藥也被鬆雲子給搜刮幹幹淨淨,麵對梁振這等情況,如今也是束手無策……
鬆雲子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眼見陣中的晶石中的能量將要再一次耗盡,他動手把陣中快要消耗幹淨的魔晶取下,同一時間重新換上了新的替代下來,就在這是,他終於是發現了李含玄他們的到來。
隔著大陣,他看清了李含玄的相貌後,僅僅是微微愣了一下,由於他隻知道李含玄的姓名,對於對方到底張什麼樣,他並不清楚,現在仇人當麵卻並沒有立即認出來。
隻以為張師他們黔驢技窮了,眼看破不得他的大陣,病急亂投醫,連孩子都派上陣來了,他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正要收回視線,卻見李含玄已然提著一柄如意悠然的踏入了陣中。
這家夥是專門過來送死的嗎?
鬆雲子又是一愣,心中微微有些狐疑,以張元景和大悲禪師的為人,若是李含玄沒有兩把刷子的話,應該不會派他出手才是。
想到這裏,鬆雲子仔細向著李含玄打量過去。
陣中的白霧對於外麵有遮眼之能,可對於陣中的他來卻是有等於無,隻要他想看到的,霧氣根本就沒有半點的作用。
這時仔細打量了李含玄之後,他才陡然發現,剛才是他倏忽了,沒有仔細看清楚,有些先入為主的以貌取人了,憑著此子外露的氣息,他隱約間覺著這家夥好像有些不簡單呐。
不過這隻是他的感覺而已,對方具體實力如何,還需交過手才知道。
當然了,他就算是提起了幾分戒備,可實際上並不覺著李含玄能夠破了他的大陣,連大悲禪師和張元景都在他陣中铩羽而歸了。
難不成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比張元景他們還高明不成,他可不信這個邪……
李含玄懷抱玉如意走在了陣中,周圍霧氣翻滾,不辨方位,他隨便在陣中溜達了一圈,並沒有受到攻擊。
不過,憑著感覺,他隱約覺著自己好像一直在霧氣中兜圈子,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屈指掐算起來,旋即皺了皺眉頭。
怪不得張元景他們對此陣束手無策呢,原來此陣的方位居然一直都在變化中,東南西部四個方位不斷的變換。
不過霧氣所在不過是陣法的邊緣,可以稱之為虛陣,真正的大陣還在霧氣的深處隱藏著。
在李含玄看來,無論這陣法方位如何變化,總應該留下一絲痕跡才是,隻要他能夠找到陣法流轉的痕跡,到時候抽絲剝繭,反推回去,就能夠推算出方位變更的軌跡。
他一邊行走在陣中,一邊不斷的掐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