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日漸西沉,四個少男少女還在繼續爭吵。
“咱們把船開了跑,就不信外麵的大夫解不了金蟾蠱毒。”張大水焦急說道。
“蠢貨,萬一解不了金蟾蠱毒我等豈不是要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林立轉身對著張大水訓斥。
“這樣一直吵鬼鳩萬一醒了就完了,我們別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決。”徐蘭兒無奈說道。
“你們吵夠了沒有?”一個冰冷的的聲音淡淡說道。
易景轉身向著身後望去一見是鬼鳩立刻大喊道:“快跑,毒老頭來了。”
易景回頭發現張大水、林立和徐蘭兒早就跑出老遠了。
易景奇怪鬼鳩明明就中了三天的麻醉散,為何幾個時辰就蘇醒了,但現在卻不是好奇的時候,易景心中暗罵一句幾人卑鄙,腿腳的速度卻絲毫不比其他人慢。
鬼鳩也不著急追殺,摸了摸他帶來的兩隻狼狗,又看了看四個少年們逃跑的方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然後放出其中一條狼狗追向徐蘭兒的方向,又放出一條狼狗追向張大水的方向,而鬼鳩向著林立逃跑的方向一個後躍,鬼鳩憑空拔地而起,落在了三丈多高的大樹尖上,隨即輕挪腳步,似緩實疾的追向林立,幾個閃動不見了蹤影。
最後逃跑的易景,反而幸運的暫時躲過一劫。
“汪汪”一條狼狗追上了跑得最慢的徐蘭兒大聲叫道。
狼狗齜牙咧嘴,張開大口對著徐蘭兒大腿之處咬去,留下一串深深的齒痕,隨即殷紅的血染紅了白衣。徐蘭兒驚恐之極,忽然腿腳不聽使喚,讓身子倒在了地上,徐蘭兒雙手支撐著身體向後爬去,若是有人仔細看去,會發現下方濕成了一片。
張大水似乎也不妙,臀部左邊和右邊各有幾個犬齒留下的痕跡,但仗著身子壯實有一身蠻力,硬是把咬著自己屁股的狼狗拖著跑。
焦急又憤怒的張大水忽然停下了奔跑,撿起一塊石頭對著身後的狼狗怒道:“畜生,俺跟你拚了。”
狼狗眼見情況不妙,鬆開了大口,身子向著左邊一挪,然後繞到張大水身後。
“啊,疼……”張大水倒在地上抱著左腳大聲喊道。
至於是石頭太沉收不回來,還是反映慢了一拍忘記挪腳,就沒人知道了。
等張大水停止了慘叫,狼狗鋒利的獠牙刺開了他的皮膚。張大水絲毫不敢懷疑自己亂動一下,狼狗就會一口咬下。
林立的情況也是不妙,他慌不擇路跑到山上,被鬼鳩逼到了懸崖旁邊的瀑布之上。
鬼鳩看著臉色如豬肝的林立嘲笑道:“小兔崽子怎麼不跑了啊?你不是會輕功麼?不對你體內的不是真氣,若是你老老實實告訴老夫是什麼,老夫興許還能留你一命。”
林立看了一眼身後懸崖,平複情緒暗中掏出一枚火紅符篆緊握,然後對著鬼鳩麵露恐懼之色說道:“好,我說。”
“咻”的一聲,符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飛向鬼鳩,化作一片火海傳來陣陣刺耳的爆炸之聲。
顯然鬼鳩早有防備,用真氣發動了防護罩,但卻依然身受重傷,全身衣衫碎裂,皮膚多出被燒傷,體毛和頭發不見了蹤跡。
鬼鳩不知道這是仙家寶物,超過了凡人範疇的東西,明明有所防備卻吃了啞巴虧倒也不稀奇。
“果然弄不死你。”林立看了看鬼鳩那雙擇人而噬的眼睛說道。
林立無奈,最終向著瀑布下方的小溪縱身一躍。
“小兔崽子,你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鬼鳩向著旁邊草叢裏麵的易景說道。
易景盯著鬼鳩一聲不吭,也不敢亂的動,生怕被詐。
“不識好歹。”鬼鳩左手對著草叢一揮。
隨即傳來一聲劍鳴,半人高的野草被齊腰截斷,露出了驚慌恐懼的易景。
易景反應也不慢,連忙向著旁邊懸崖跑去,在易景看來跳下去也許是死,但落在毒老頭手中一定生不如死!
“想死?沒門!”鬼鳩縱身一躍硬是把易景從懸崖邊上拽了回來。
易景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借著被鬼鳩抓住的瞬間,露出了袖中藏好的尖石,也不管有沒有效對著鬼鳩砸去。
鬼鳩一看見易景動作不對,果斷不顧傷勢運轉內功防禦,卻沒想到自己一運功傷勢更嚴重了,隨後一口殷紅濁血吐出。
看清易景手中尖石的鬼鳩怒罵道:“天殺的小崽子,居然是個破石頭,虧老夫還以為是匕首。”
憤怒的鬼鳩“啪”的一掌扇暈了易景。
這不生氣還好,一怒極攻心用力過度,鬼鳩再吐一口濁血,傷勢再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