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突然一停,她坐在轎中,險些摔倒。她掀開簾子,向外張望。

“發生何事了?”她問。

“瑾妃娘娘,是對麵的轎子擋住了路,已經讓人去說了,您再等一會兒。”有人回答道。

漓瑾坐進轎子,卻聽見了吵鬧聲。

“又出了什麼事?”她皺眉問道。

“對麵的人不願讓路,便打了起來。”

她下了轎子,站在轎邊。

“住手。”漓瑾道。

“給我繼續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我們讓路?”對麵轎旁出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朝她喊道。

“掌嘴。”她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她雖是亡國公主,卻又是月國的五公主,現在又貴為妃子,還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罵她。

“你憑什麼打我?”女子抓住來人的手,道。

“藍兒,住嘴。”轎中傳來男子的聲音,被喚作藍兒的女子鬆手,退回了轎旁。

“姑娘為何要打我的人?”男子問。

“那便要怪你的人找打了。”漓瑾皺起眉頭,心中暗罵這個人明知顧問。

“狹路相逢,總要有個人讓步,為何姑娘不願意讓我們先過去呢?”

“為何要我讓你?”漓瑾勾起一縷青絲,繞在指上,問。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傲慢的人。

“我貴為雲國的太子,自然隻有你讓我的道理。”

“可這裏是雲國,不管你是雲國的太子還是皇上,到這裏,都沒有用。再說了,您認為妃子和太子,誰比較尊貴?”漓瑾問。

“定是妃子了。”

“我便是月國的妃子,所以,無論如何都該是你讓路吧。”

“月國妃子?我真沒聽說過月國還有你這樣一位妃子?”

“聽沒聽說過是你的事,總之今天我是不會讓路的,要不咱們今天誰也別走了。”漓瑾有些不耐煩了,隻說出這樣一句話,便走進了轎中。

良久,轎子緩緩前行,大概是對方讓路了。

“雲國太子?”漓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雲國離這裏,可有十萬八千裏呢,她也未曾聽說雲國太子今日會來月國,那人大概隻是因為想要她讓路,而隨便編造了一個謊言吧。

不再想這種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她掀開簾子,望著外麵的景色

次日,花園。

她最喜歡的彼岸花已經開放,紅色花瓣如血一般,風吹過,就像舞女的紅裙一般微微擺動。她舞動紫色雙袖,如一隻紫色的蝴蝶,在彼岸花叢中飛舞。

從小到大,她最擅長的,便是舞蹈和琴。

拍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停下,略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長發,轉身,卻看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是你?”兩人同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