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走在冷清的路上,他要去哪?沒人知道,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是機械化的挪動著雙腿。他抬起頭,用呆滯目光看著周圍的景色,他什麼也沒看到,周圍一片昏暗,什麼也沒有,他隻是機械地走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地看到了一點東西,那是一個好像是月亮的圓的發光體。慢慢的,那個月亮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說的什麼內容,他聽不清楚。眼前的那個‘月亮’變的異常的亮,他不得不把眼睛咪起來,然後,那個‘月亮’竟變成了一圈一圈的燈泡。那燈光太亮了,他想用手擋住眼睛,但發現自己根本感覺不到手的存在,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沒有感覺,然後他又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
“哎!失敗了嗎?”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不,再等等。”另一個人說道。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教授,您說的方法真的可行嗎?”那個青年男人說。
“這個我也沒把握,不過……”被稱為教授的人誥說到一半就被從外麵衝進來一個人打斷。
“不好了,雨停了,我們必需盡快轉移。”一個男人闖了進來,慌忙的從嘴中吐出這幾個字。
“雨這麼快就停了?我還以為能下更長時間。”那為年老的教授有點失落的說。“那我們趕緊轉移到地下去吧。阿汪,黑熊,帶上他,我們走。”說著他用手指了指躺在實驗台上的那個人。
那個人臉色蒼白,頭發雜亂的插在頭上,相貌並不出眾,裸身躺在實驗台上,身邊散落著幾根導管,這幾根導管應該是之前插在他的身體上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沒有起伏的胸腹部說明他並沒有呼吸。他仿佛已經死亡很長時間,但柔軟的身體否認了這條觀點。
“沒問題,教授。”那個被稱為黑熊的人拍了拍胸口說。“阿汪,你整理一下這裏,我去通知外麵的人。”
“去吧,這裏交給我。”阿汪一邊說一邊走向躺在實驗台上的那個人。
“等等!”黑熊還末走出實驗室就被阿汪的驚呼聲叫停。“你,你們看,他,他動了。”阿汪用手指著那個人的手,臉上一幅不可思議又有點興奮的說到。
教授和黑熊順著阿汪的手看去,那個人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
“你確定他動了?而不是你的幻覺?”黑熊有點疑惑的問到。
“不會有錯的。啊!你看!”阿汪激動地指向那個人。
“呃啊!……”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安靜的實驗室中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沒錯,聲音就是從那個人身上發出來的……
隻見那個人**過後,手開始有了微微的顫動,緊接著胳膊,腿都開始抽搐,就好像被電到一樣。整個人都在顫抖,劇烈地抽搐著。並且臉上顯露出猙獰的表情。
“啊—!嗚啊—!呃啊……!”沙啞的喊叫聲從那個人的口中發出,從這聲音中聽不出這個人的嗓子有半點水分。
其他三個人都被嚇壞了,臉上都露出驚恐,不知所措。
黑熊首先有了行動,他熟練地撥出了插在腰間的槍,瞄準了那個人正在抽搐的頭。
“別開槍!”阿汪迅速地跑到黑熊身邊,把黑熊握槍的那隻手推到一邊。“你幹什麼呢!他又不是病變人。你拿槍指著他幹什麼!”阿汪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神經過敏,條件反射嘛。再說了,我要是真想開槍,也不是你能攔的下的。”黑熊先是不好產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有開玩笑的說道。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你……好吧,你贏了。”阿汪無奈的說。然後轉身又看向那個人。顯然,他沒有黑熊那麼好的心態,或者說沒有黑熊那樣大條的神經。
“這是怎麼回事?”教授並末理會他們倆,而是在一旁喃喃自語,思考著什麼。忽然教授驚呼到:“哦!我知道了,阿汪,我們還有血嗎?再給他輸四百毫升。另外想辦法把他的身體加熱到一般體溫。”
阿汪三兩步衝到一個打開著的大旅行背包旁,然後手忙腳亂地找了起來。“沒有了,我們沒有多佘的血了,我們也沒有條件把他弄熱。”
“那就一把火,把他燒了。”黑熊煩燥的說道,看來黑熊對那個人並沒又好感。不過當他看到阿汪和教授那吃人的目光時,他又補充了一個句。“好吧,好吧,說正經的,實在沒辦法,電擊也可以啊。”
“不行,你以為我們烤肉啊,不能用火就用電。”阿汪在一旁嘲諷了幾句。然後詢問了一下心中的疑問。“不過教授,他這是怎麼了?給他輸的血已經達到一個人的正常血量了,為什麼還要再輸血?還有,加熱他的身體,您不是說要靠他自己來調節自己的體溫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停止了抽搐,進入到休克狀態。進入到死一般的狀態。
阿汪走到個人的旁邊,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感覺了一下,然後彎腰,將耳朵貼到他的胸口處,停了幾秒,然後站起來皺著眉頭,看著教授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