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他們在山洞裏找到了些食物和水,也不知是誰留下,又因何不見了蹤影。玲瓏隻覺得,自從登上仙霧山,這一路上全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包括正在哭哭啼啼的宇軒。
一路上,玲瓏告訴了他一些塵世的事情,外麵的世界相比安定的隱逸村要複雜得多。
特別在男女之事上,她著重講解了一番。告訴他,並非所有姑娘家的胸都可以亂看的,還有關於“男女授受不親”的真正道理。然而越解釋,她自己越是難堪,畢竟這種事情一般隻可意會,像這種異性之間的言傳身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可是男孩子就沒關係啊,哪種姑娘家的胸是可以看的呢?”宇軒天真地問,目光還是沒有離開玲瓏的胸部,彰顯了色鬼的天性。
“你想找打嗎?總之不許隨隨便便看女孩子的胸就對了!”玲瓏被宇軒的天然呆弄得很是惱火,這種問題解釋起來太難為情,索性直接動用武力,他若再手腳不老實就來硬的,如此一來,宇軒的確安分了許多。
一路上,宇軒充當了挑夫的角色,所有的糧食和水,包括衣物、行禮都由他來負擔,而玲瓏則兩袖清風,好不輕鬆自在。宇軒又心生疑惑,為什麼所有的重物都由他來拿,而玲瓏什麼也不用幹?玲瓏撇了撇嘴,義正言辭地說道:“因為你是男孩子啊!”
前方有座小城,上書“湖州城”。玲瓏頓悟,普生臨危已將他們傳送至千裏之外,就算真往回走,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湖州聞如其名,曾是富饒的魚米之鄉,隨處可見潺潺的小河和豐富的水產,漁夫們隻需拿漁網在湖心裏撒幾道,便可收獲無數魚蝦。但在十多年前卻突然滴水不進,隻剩下幹涸的河床與風化的魚骨,沒有漁夫,沒有魚蝦,隻有少數食屍的禿鷲徘徊,誰也不知是何原因。
城門口守著兩名奇怪的士兵,全身被木甲包裹,看不見臉,身後背著巨大的樸刀。乍一看,他們應該不是好惹的角色。
玲瓏說這是墨門領地,墨門擅長機關術,他們的機關和火器是世間最先進的,而且有傳言說,他們正在秘密研製人間兵器。
木甲兵一言不發便放行了,玲瓏頓覺怪異,為什麼不詢問一聲?宇軒則好奇地觀察著士兵身上的裝備,心想:不知這玩意穿在身上是什麼感覺。
剛進城,城內的景象令他大失所望,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庭若市,繁華井然。既無吃不完的飯菜也無洗不完的熱水,更有甚者,連間像樣的房屋也見不到。黃沙已經淹沒了這裏,城池彌漫在一片死寂的氣氛中,甚至還比不上隱逸村。如果說完全因為自然災害而淪落到如此情景,那未免也太淒涼了。
宇軒正要吐槽,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從沙裏爬出來,匍匐著抱住他的小腿,嚇了他一跳。這位老者衣不蔽體,骨瘦如柴,一幅將死之相。
老者張口便要吃喝,宇軒於心難忍,預備分給他一部分幹糧和水。玲瓏喊了聲:“慢著!”但他已自作主張地將食物遞了過去。
“再不吃東西他會死的。”宇軒攔在老者麵前辯解道。
一陣狼吞虎咽過後,老者的麵部稍稍恢複了點血色,支撐著幾乎隻剩下骨頭的雙腿,顫抖地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