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莠莠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也不知道向澤的弟弟究竟是做什麼的,讓裴莠莠這樣難以抉擇。
見裴莠莠垂頭,裴母又連連歎氣,退出了房間。
小花仰飄在屋頂上,有些好奇的說:“你猜向澤的弟弟是做什麼的?”
“孌童。”
幹幹脆脆的,昔耶回答得不假思索。
小花整個人都覺得震驚了,坐直身子按著昔耶的肩問:“真的?你怎麼知道的?”
“書。”那人回答得一板一眼,好似真在書上看到過這些事情。
“書上連這種都寫?”
小花不敢相信的搖頭,剛才她在找裴莠莠的閨房的時候瞟到了向澤,就是那日在東都街上遇到的那個美男子,他都生得這樣美了,那他做了孌童的弟弟又該是有多美?
不過,“是在做誰的孌童?”
南國開國之初做孌童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不過這件不光榮不被世人認同的事被一個人逆轉了。
這個人是南國開國至今為止戰功最大,戰績最顯赫,功勳最卓越的一位大司馬,慢著,且別想歪了,並不是因為大司馬喜歡豢養孌童,而是大司馬曾在朝堂上公然的宣布要做一位長公主的孌童。
鐵血兒郎,錚錚傲骨,徹底的刷新了南國子民對孌童二字的蔑視,反而成為真摯愛情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從那之後,哪家的二郎做了孌童,也就不算丟了祖宗十八代臉麵的事了,頂多算有一點點丟人。
“你說他是給誰做孌童?”
“薑耀。”
小花點了點頭,在腦中回想想薑耀是誰,卻在想到的那一刻怔住了,薑姓,皇姓。姓薑,名耀。輔政王是也,昔耶的父親是也。
她悄悄的瞄了一眼昔耶,卻不見他有什麼特別的神色,隻能將這歸功於書上沒有寫薑耀是誰,或者昔耶不知道他親爹叫做薑耀。
小花故作輕鬆的拍了拍昔耶的肩膀,指著下麵的在兩花之間猶豫不決的裴莠莠說:“你說她會選誰?”
“兩花皆願。”
這是昔耶第二次提到這個詞語,讓小花在驚訝之餘竟然有些懷疑昔耶是否真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隻是,此時她無力分出心神去探究,底下的裴莠莠亦是不願意抉擇,她左右各看了一眼,卻最終真的如昔耶所說的那樣,使丫鬟將姚黃魏紫一起搬去堂前。
這一日,無論是顧況還是向澤,都沒能成功的與裴莠莠定下親事。
小花覺得裴莠莠的命好,生在這樣的人家,她想,若她是裴莠莠,不管是選擇了顧況還是向澤,此生都應該是很幸福了,不像她早早的死了,什麼也沒有。
裴家是南國有名的清貴之家,裴莠莠的胞姐比她大整整二十歲,老早就入宮,死了丈夫沒了兒子,成了恭太妃。
也是因此,裴家不用靠裴莠莠來博名位,前一個嫡女失去了幸福的權力,擔負了整個家族的興亡重擔,後一個便盡力地彌補。
,給予她幸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