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向澤輕輕一帶,眼前出現了一個薄荷色麗人。
因是春深時分,日落下山之後便寒氣四起,向澤憐惜裴莠莠入骨,在裴莠莠下轎之後,便立刻將自己身上的披風係在她的身上,當真是眷侶情深,任是誰看見了都眼紅。
小花扯了扯昔耶的發,問:“你看向漾,他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縱使裴莠莠再美,街上的無數眼睛都屏息靜望,可是小花卻覺得一個天天照鏡子的人,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裴莠莠也就這樣。向漾要是覺得裴莠莠美得讓他無法呼吸,為何不捧著鏡子****看自己呢?
向漾望著裴莠莠的神情,讓小花覺得會上演什麼狗血的橋段。
那一行人進了輔政王府的後門,長街上的人流才漸漸恢複了平靜,許多人都在竊竊的打聽著這都是什麼人,小花卻想知道昔耶心裏是怎麼想的。
那裏麵本來是他的家,可是卻沒有人接他回家。
附在青石瓦上,昔耶盡量控製住呼吸,氣息極微。
小花趴在他的身邊,看樣子卻很輕鬆,隻是見到昔耶這樣小心翼翼,不由得覺得自己有些胡攪蠻纏。
輔政王府的戒備是她至今遇到過的最森嚴的地方,他們現在還不是潛藏在最多重護衛的地方,隻是輔政王府的一個偏院罷了。
今天向澤好像是很早就出門了,昔耶如先知一般告訴小花,他們等的就是今日。
可是小花卻等不了事情圓滿結束了,她想親眼看著裴莠莠身敗名裂。
向澤的人影一離開輔政王府,小花就和昔耶飄進了他們借住的偏院。
守衛的力量在這裏要薄弱一點,隻是雖然人數薄弱,但是卻不見絲毫懈怠,小花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去看熱鬧,因為據她的觀察,昔耶不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可是每次她提出來要去看熱鬧,昔耶都會很堅決的相約而去。
小花將這總結為,一個人看熱鬧不夠熱鬧,兩個人看熱鬧比較熱鬧。
裴莠莠此時正在花房中。
他們借住的雖然是偏院,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精致到連花房都配備齊全,也不知道是輔政王府真的有這麼精巧,還是有人刻意而為。
在屋宇上偷窺了一陣,驀然被閃進來的一道人影驚呆了。在繁花綠影處,翩翩美人緩緩而至,玉簪束發,折扇輕搖,難辨雌雄,小花覺得此處定有奸情將要發生,轉眼去看昔耶,昔耶也正好再看她,兩人相視一笑,格外的奸詐。
這麼一對視,便耽誤了下麵的功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兩人的指尖就觸在了一起,欲語還羞般的,又帶電一般彈開了。
裴莠莠要走,不知向漾說了什麼挽留的話,莠莠一手掩唇咯咯的笑出了聲,美人便是美人,即使知道她要做猥瑣的事了,但也是賞心悅目的。
朦朧的日光下,有什麼東西在輕輕膨脹,小花看著借賞花之名,避開眾人,越貼越近的兩人,心下微酸,問:“昔耶,你說她殺了顧況是因為他醜,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麼?向澤的容貌雖稍遜於向漾,但已經是上上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