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蔓瓊坐到這位老中醫麵前,孩子緊緊的抱著她,頭也不抬,身上簌簌發抖,她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把孩子的病因講了出來。
半年前,他們一家三口駛車出去郊遊,在彎路超車的時候出了車禍,汽車衝出護欄,孩子的父親當場死亡,幸運的是她們母女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孩子親眼看到父親死亡,嚇得不輕,從那以後就不會話了,見到人就簌簌發抖,三個多月一句話都不,也不哭,整窩在母親的懷裏,就算是睡覺都不肯鬆手,稍有動靜就會驚醒,原本活潑可愛的一個孩子就變成了這樣,田蔓瓊頂著巨大的悲痛,親自照顧孩子。
失去了丈夫,孩子又變成這個樣子,田蔓瓊差點就被擊倒,可是孩子變成這樣,根本不給她時間****傷口,就開始四處求醫,為孩子治病。
因為孩子這病有些特殊,全國有名的幾家醫院全都看了個遍,可是就是不見好。
為了給孩子治病,田蔓瓊還專程去了美國,找到北美地區最有名的心理治療醫生,可是在美國治療了三個月孩子仍未見好轉,不得已回到國內繼續求醫。
這段時間可以,能想到的辦法都想到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能治療孩子病的醫生,隻能遵從美國醫生的建設,從心裏療法上輔導孩子走出陰影,可是效果並不明顯。
這段時間家裏愁雲慘淡,丈夫意外身亡,孩子又生病,丈夫留下的事業又要打理,田蔓瓊就要被擊垮,她無意之間聽下屬寬城有一個姓林的中醫專治疑難雜證,所以直接和妹妹開車從寧來到寬城。
不過田蔓瓊隻是告訴這名老中醫,孩子是因為車禍才變成這樣,並沒有談及家裏的情況,所以華宇他們並不知道田蔓瓊家中發生的慘劇。
老中醫聽了田蔓瓊的話後眉頭緊索,想了半,才在紙上寫著:百合5克、柏子7克,夜交藤5克,朱砂1克,甘草克,煮水服。
然後交藥方交給田蔓瓊,同時囑咐道:“服兩劑看看,如果孩子不見好,就另請高明吧,我也沒有好的辦法。”
華宇隻看了一眼,便輕輕的搖了搖頭,醫生開的幾副藥全都是安魂定神的,對這孩子的病雖無害,但看這孩子的症狀,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病根不這裏,隻能治表象。
聽到老中醫這麼,田家姐妹全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原以為這位老中醫會有點本事,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姐妹倆抓了藥,臉上帶著失望出了診所。
這時候董經理已經將車輪換了回去,柳依依道:“田姐,孩子的病一點點來,您也別太著急了,興許這藥就管用了呢。”
田蔓瓊對這個熱情的姑娘到是很有好感,歎氣道:“謝謝你們了,一直陪著我們,做父母的隻能盡人事,聽命了。”
柳依依了解她的心情,也不好多勸什麼,她道:“田姐,我請你們吃飯吧,這個時間也到了飯時,你們今晚就在寬城休息一個晚上,這個時辰回寧也有些晚了,不如明早再走。”
田蔓瓊點了點頭,隨後道:“我們原本的計劃也是要住一夜的,謝謝你了柳姐,我和妹妹現在也不餓。
你也知道,孩子的病讓我憂心忡忡,也沒有什麼味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要找一家賓館休息,柳姐知道寬城哪家賓館環境好一些嗎,我們打算先休息一下。”
柳依依見田蔓瓊這樣,也就不再強求,她道:“那你們去‘鴻福下’吧,那環境特好。”柳依依的這家賓館正是安依萱之前住的那家,也是寬城最好的賓館之一。
雙方互留了電話,田蔓瓊抱著孩子上了車,雙方互道再見,然後駕車離開了。
柳依依有些遺憾的道:“本想還一個人情給人家,要是沒田姐她們,咱們還不知道要在高速公路上等多久呢。那孩子真是可憐,都半年了還沒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