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宇把熬好的湯藥倒在碗裏,濃鬱的中藥味散發出來,許婷無神的眼睛望著華宇,她的家人已經告訴了她,這個人是來醫治她的。
華宇露出笑容,聲音很輕:“藥可能有些苦,但是喝下它你身上就會有力氣了,良藥苦口利於病,你不會怕苦吧!”
許婷勉強展露一點笑容:“我...我很怕苦,但是我要活下去!”
華宇心中抽痛,病魔已經剝奪了她一多半的生命,她隨時都有可能過去,可是他能從許婷的眼睛裏麵看到強烈的求生欲望,隻要她不放棄,那就有機會。
許嬌上前,她和許母將許婷慢慢的扶起,即便是這樣簡單的坐著,她的身體都在發抖。
許母顫聲道:“婷婷,把藥喝了,你的病就能好!”許母著話,眼裏泛起淚珠,明明知道在假話,可是仍然要騙自己,騙這個可憐的姑娘。
她伸手要去接華宇手中的藥碗,華宇道:“我來吧!”他怕許母把藥湯弄灑,這一碗藥裏包含了很多名貴的中草藥,每一滴都很珍貴。
華宇把湯匙湊到許婷的唇邊,許婷張開口,把湯匙裏麵的藥湯含到嘴裏,她眉頭皺起,想要咽下去,可隨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病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吃下東西,華宇來之前,她已經有三沒有吃東西了。
華宇把藥碗遞給許母,他取出銀針在許婷的身上刺了一針,許嬌想要什麼,還是忍住了。
之前的中醫曾給她的姐姐用過針炙,可卻是在她的手指,腳趾上紮針,然後往出擠血,是把毒血擠出去,每一次行針,許婷都經曆了巨大的痛苦,就算是這樣,她也忍受下來了。
可是華宇用針好像和過去的中醫不一樣,許嬌忍住沒有話,華宇在她姐姐身上紮了幾針後,許婷的咳嗽慢慢止住了。
華宇道:“你先躺下,我幫你梳理一下,然後再吃藥!”許婷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
許婷慢慢躺下,華宇想了想,用銀針刺了她的幾處穴位,一股暖流緩緩的湧到她的身上,許婷閉著眼睛,卻輕聲道:“好舒服,華醫生,我身上好舒服。”
一直深處在病痛之中,隻是因為片刻的舒服就如此滿足,華宇感到莫明的悲涼。
他輕聲道:“不要話,閉上眼睛,我紮針不會痛的!”連繼的紮下九針,華宇這才停下。
然後他坐到床邊,輕輕的閉上眼睛,許母和許嬌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華宇要做什麼。
許嬌悄悄的把手機打開,然後放到床頭,鏡頭對準了華宇。
華宇並不知道許嬌在悄悄的錄像,他在醞釀‘者’字決,這個咒法可以調理人的身體,可以療傷,打個比方,它就像是磁場,能夠梳理人的身體。
東洋忍者利用‘者’字決,在受到嚴重的傷害時,以者字決激發人體潛能,可做最後一擊,用在治病上,可以調理人的身體,在西醫裏是指人體電解平衡,在中醫裏,可以使人體紊亂的氣機恢複正常。
華宇閉上眼睛,‘者字決’緩緩的發出來,很輕微的聲音,可是作用在人體上就好像有無數的手在輕輕的按摩身體一樣,格外的舒服。
許婷隻感覺到身體好像有無數的推手在作用,她的身體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舒服了,她閉著眼睛,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連呼吸也均勻了。
而近在咫尺的許母和許嬌兩人則完全張大了嘴巴,她們兩人距離華宇最近,能夠深刻的體會到。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華醫生嘴裏發出的聲音作用在身上會如此舒服,這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發出的?
這個過程並不長,隻有一分鍾的時間,可是隻有一分鍾,華宇的後背就已經濕透了,大滴滴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滴落下來,打濕了他的發梢。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分鍾,但是他所消耗的靈氣卻是極大的,等到華宇停下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都被抽空了,他能為這個女孩所做的隻有這些,今晚將會是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經過華宇的調理後,許婷終於可以喝完那碗湯藥,她竟然沒有嘔吐,這幾她已經開始吃下任何東西了,在喝完這碗藥後,隻過了一會兒,她就沉沉的睡去。
華宇在病房等到晚上九點,直到確定藥效完全發揮出來,病人沒有產生不良反應後,他才離開。
華宇離開的時候許婷還沒有醒,她一直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