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宇在外麵吃了一點東西後,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他把安老寫給他的電話號拔打出去,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被接通。
華天宇沒有說話,對方同樣沒有吭聲,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對方緩緩說道:“一字橫江過。”
華天宇心中沒有任何驚訝,他回道:“潛龍入海深。”這是安老寫在紙上的接頭暗號,華天宇不知道安老在防備什麼,但是他也能想到,對方應該是安老隱藏起來的伏兵,不到最生死存亡的時候,他是不會動用,而安家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這幾天的香港報紙對安家慘案不斷報道,華天宇也從港島的新聞裏麵知道安家的底細,資本在原始積累的過程中,就是掠奪與血腥,但這與安依萱並沒有任何關係,華天宇分得清楚。
對方再次說道:“兄弟肝膽照。”
“齊力可開山。”華天宇隨後接道。
對方的聲音比較蒼老,並不是年輕人,華天宇僅憑聲音就判斷出來。
在接上暗語之後,對方沒有問任何關於安老的事情,他隻是說道:“他有什麼話交代?”
華天宇道:“他要你想方設法阻止阿誠回來!”對方沉默的片刻之後,沉聲說道:“你轉告老爺子,我已經盡力,卻無法阻止阿誠,我會想辦法讓阿誠見他一麵!”
說完對方掛斷電話。
華天宇不動聲色的回到醫院,他走進病房時安依萱已經醒來,華天宇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心痛不已。
“怎麼不多睡一會?”
安依萱說道:“睡不著了,你也休息一下,這幾天多虧了你!”安依萱說著話,眼圈泛紅,失去那麼多的親人,給她帶來巨大的打擊,這段時間是她最為無助的時刻。
華天宇撫摸著她的秀發,把她輕輕的攬入懷裏:“我沒事,反到是你,一定要堅持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陪在你的身邊!”
安依萱的頭埋在華天宇的懷裏,華天宇的話讓她的心在這一刻無比溫暖,她無聲的流著淚,這幾天她的眼淚幾乎流盡,如果沒有華天宇,她不知道能否挺住。
兩人走進內室,安老還在沉睡,安依萱坐過去,握住安老的手,眼淚就沒有停下:“爺爺,你快些好起來,快些好起來,我不能再失去你!”
華天宇能夠感覺到安老情緒的波動,可是他仍然沒有‘醒’過來,華天宇雖然不知道安老在布怎樣一個局,但也清楚,安家此時風雨搖曳,這樣沉重的打擊,老爺子挺了過來,他一定在醞釀一場風暴,這毋庸置疑。
華天宇趁安依萱出去的時候,他快速的把寫好的字條拿給安老,他在上麵告訴安老,已經和對方聯係上,也把安老的話傳遞給對方,但是對方傳來的消息是,阿誠已經回來,在想方設法與安老見麵。
安老沒有說話,這些天來他雖然越發顯得老態龍鍾,但是他的目光卻越發的犀利,華天宇甚至有些懷疑,現在的安老和過去的那個安老是否還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從安老的眼中,再也看不到過去慈善的目光,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安老沒有再說什麼,他隻是在紙上寫道,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