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安家血案的高級督查沈賀這個時候從他們身後走了過來,他在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昨晚的事件後,警方對蔣天南嚴密監控起來,但是並沒有證據表明,血洗新義安總部的就是蔣天南的人。
雖然警方抓住了幾個嫌疑人,但是這些人統一口徑,警方根本從他們口中問不出所以為然,這讓警方束手無策。
沈賀走過來,望了一眼尷尬無比的幾個手下,他們攔住了蔣天南,可對方根本就不鳥他們。
沈賀望著蔣天南,威嚴的說道:“這裏是醫院,香港警方全權負責安老先生安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蔣天南冷冷的看著沈賀,眼中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馬後炮,安家被人滅門的時候你們在哪?現在來保護,****都趕不上熱的,你們也來談保護,我現在就要去看我大哥,我看誰敢攔我?”
沈賀眉頭皺起,他大聲說道:“蔣天南,你說話放幹淨些,我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你最好離開,不然我會以妨礙警方執行公務拘捕你!”
“香港警察好大的威風,我今天就是要見我大哥,我看你們誰敢攔我!”蔣天南一身煞氣,他身上的氣息外露,幾個警察不由自主的向腰間摸去。
陳雲峰和戴洪誠勸道:“老蔣,別衝動!”
蔣天南道:“三十年前我陪大哥打天下,一次火拚,我年紀小,大哥怕我吃虧,一個人攔住三個,把我護在身後,他身上挨了十幾刀,一個人砍翻了他們,我毫發未損。
我父親生病住院,我的錢全都揮霍了,沒錢給他治病,我大哥知道後二話不說,包攬了我父親住院全部費用,讓我老父多活了十幾年。
我被人誘導吸食毒·品,老大知道後,讓人廢了對方,沉了香江,他把我綁在椅子上七天七夜,我犯了癮,抗不住了,對他破口大罵,他一個字都沒有說我,隻是告訴我,把這東西忌了,我還是他的好兄弟。
我結婚生子,老大給我承擔所有費用,我大兒子滿月,他被香港警方通輯,冒著危險從美國回來給我恭賀。
我玩女人,拋棄糟糠之妻,老大給我兩個耳光,他告訴我,人不可以忘本,女人可以玩,糟糠之妻不可棄。
我去澳門賭錢,輸得一塌糊塗,對方要剁我手,我給老大打電話,他二話不說,親自帶人給我還上幾個億的賭資,我在他麵前發誓,今生不再碰賭博,我剁了一根手指向他明誌,他說信得過我,我蔣天南這輩子就再也沒有碰過賭博。
他是我大哥,我一輩子的大哥,安家罹難,我忍著不來看他,就是為了調查到底是誰他媽幹的,我他媽要讓幹這事的人斷子絕孫,血債血償。
現在我來看我大哥,你們******攔著我,不讓我看,我到要看看,今天誰能攔得住我!”
蔣天南一步上前,整個走廊裏的香港警察全都如臨大敵。
沈賀沒有想到蔣天南竟敢如此囂張,雙方劍拔弩張。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安老在安依萱的攙扶下竟然走了出來。
“警官,我老頭子不勞你們大駕,他是我兄弟,一沒犯法,二沒違規,他要見我,義薄雲天,我要見他,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