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龍,槍如蛟,楚韻風長槍一出,如鯨吞大海,一往無前。他人在空中,長槍劃破長天,刺穿虛空。
桐穀和人凝神而立,麵對風神楚韻風,雖然他已進入化境,卻依然不敢大意,風神這樣的英雄人物,天下無人敢輕視於他。
刀出,刀峰與槍尖衝撞,罡風四起,桐穀和人凝立不動,腳下沙石隨著罡風四濺,楚韻風身形在空中翻轉,長槍再出,楚九歌同時舉槍向前,雙槍合並,上下絞纏。
桐穀和人長刀虛化,一刀拔開楚九歌長槍,刀鋒立劈,楚九歌連退數步,刀鋒襲卷著空氣,仿佛爆裂。他銀槍上挑,把刀身襲卷而來罡風擊散,槍身拄地,止住後行。
楚韻風銀槍再進,槍身抖動,化做萬千槍影,將桐穀和人周身籠罩,槍尖點點,桐穀和人雙手持刀,挽成刀花,他身前的空氣隨著他的動作瘋狂的旋轉起來尤如龍卷風,刀向前擊,銀槍落星點點,漫天槍影零落,刀鋒準確無誤的擊在槍尖,銀槍彎曲,而後‘砰’的一聲,楚韻風被桐穀和人所發罡氣迫退十步,雙腳在海灘之上劃出兩道深溝,堪堪止住後退之勢,他嘴角掛血。
楚九歌怕桐穀和人進逼,他銀槍一挑,地上石塊被他用銀槍挑起,直接桐穀和人。一塊,兩塊,三四塊,那些石頭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尖嘯,直撲桐穀。
而楚九歌長槍直擊,直刺桐穀和人。
桐穀和人胸腹蠕動,‘吼’,‘兵字決’出,在他身前好像形成一層屏障,那些石頭行勢減弱,他刀身反拍,飛速襲來的石頭被他刀身擊得粉碎,滿天石屑,楚九歌被那些石屑擊中,他大口吐血。
風神伸手扶住他,槍身前刺,擊碎來石。
兄弟二人對望一眼,眼中滿是剛毅之色,他二人雙槍前指,同時邁進一步。
楚韻風高唱:“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楚九歌接唱:“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兄弟二人引吭高歌,雙槍並肩,一往無前,二人正像李白《俠客行》中的俠士,‘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雙槍同出,如在世神龍。
桐穀和人瞳孔收縮,楚氏雙雄這等一往無前的氣勢,就算是他也被兩人的氣概所壓迫,桐穀和人心生敬佩,這要何等的英武才能吟唱如此瑰麗氣魄的詩句。
他凝神靜氣,不敢任何輕視,長刀前指,刀身罡氣布滿,他第一次向前邁動,身上的衣服無風自起。
刀光,槍影,空氣為之擊穿,刀與槍的碰撞在這一記中交織出燦爛的光輝。
桐穀和人被雙槍迫退三步,他刀身挽住,凝視前方,楚氏雙雄合擊竟迫得他倒退三步,左袖一個槍洞顯出。
楚韻風身上三道刀痕,一道深可見血,楚九歌顯得更加狼狽,可是身上的戰意卻沒有任何消退,他身上有七八道刀傷,每一刀都可見血,可是楚氏雙雄卻沒有任何退後的意思。
桐穀和人心中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雖然他此刻占據優勢,可是他卻沒有任何高興。
如果華夏之人,人人如楚氏雙雄,那將多麼可怕。桐穀和人從心裏鄙視這個民族,鄙視他的劣根性,可是在楚氏雙雄身上,他看到的隻是不屈的民族之魂,這樣的氣魄,這樣一往無前的英雄氣概。
這,才是這個民族的精氣神吧!
桐穀和人殺心已起,他不允許華夏之人有這樣的精神,就算是有,他也要把它抹殺,將它碾壓,他要讓它永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