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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自然知道這段日子他忍得十分的辛苦,偏偏這大冬天的,兩個人抱著睡才暖和,而她也忍不住往他的懷裏鑽,隻覺得靠在他的懷裏睡得特別的舒服。
自然,楚慎也喜歡這般親昵的姿勢,不過這罪也沒少受。
薑月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說夫妻之間這種事情最是平常,可是她懷孩子太早,顯然還沒有真正的適應。況且楚慎一向霸道,這種事情若是她表現出一丁點的迎合,恐怕就會更加的興奮……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是以,這種事情,薑月大多數極為被動,有時候被楚慎弄得舒服了,這才會出於本能的迎合。
可是楚慎卻是個壞胚子,偏偏喜歡欺負她,有時候還會把她弄哭。
若是往常,她有了護身符,自然不會允許。如今他忍了這麼久,萬一弄個不停該怎麼辦?這麼一想,薑月更加不肯了,可是……這段日子他待她這麼好,她這個當妻子的,會不會太自私了?
薑月咬了咬唇,豐潤嬌嫩的唇瓣越發的誘人,看得楚慎眼睛都直了。
正當薑月危難之際,身邊的男人已經給她做出了選擇,那溫厚的大手更是行動起來了。薑月臉一紅,瞧著楚慎這雙綠幽幽的眼睛,忙急急道:“那……那你先答應我。”
——明日若是不許她去看花燈,她就不答應!
見妻子應允了,楚慎更是不再忍耐,他俯身含住她的雙唇,親吮了一會兒,這才喘著粗氣,連連親著她的臉頰,道:“自然是答應的。”楚慎表示相當好說話,又極為熟稔的替她解開了寢衣的衣帶,然後握住。
薑月臉一紅,隻覺得好些日子沒有同房,眼下倒有一些不大習慣。就連洞房花燭夜,她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的緊張。她抬頭看著他俊美的臉,一時神色有些恍惚,之後便如蠱惑一般,仰頭就親了上去。
“唔……”
……
被翻紅浪,自然是一番銷|魂蝕骨。事後薑月身子軟軟的,任由楚慎給她擦淨,然後才將頭埋進自家夫君的懷裏,臉頰紅撲撲的。
楚慎則完全是一副饜足過後的模樣,他一下一下溫柔的撫著妻子光潔的背脊,又低頭親著她白|嫩的臉,聲音溫柔道:“阿月,你其實也是想我的,對不對?”
什麼叫……她也是想他的?
薑月的臉更紅了。她不說話,隻覺得楚慎太過欺負人,幹脆氣呼呼的閉上眼睛裝睡,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其實,剛才她也不知道怎麼了,雖然起初有些不大適應他的巨大,卻也沒有像新婚之夜那般的疼痛,反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歡喜。
可若是她真的這麼說了,指不準楚慎怎麼笑她呢?
……而且,她還抓傷了他的胸膛。
不過雖然楚慎很想,卻也顧忌到孩子,力道比之以前溫柔了不知多少倍,可偏偏卻是這般溫溫吞吞的不痛快,讓她覺得很是難受,所以才忍不住做出那般的舉動。一想到這個,薑月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幹脆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太羞人了!
楚慎知道她害羞,也沒有再說什麼,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睡吧。”折騰了這麼久也該累了,若是再不睡覺,明日哪裏還有力氣出去看什麼花燈啊。
聞言,薑月極乖的閉上眼睛,大抵是睡前運動了太久,立馬就熟睡過去。
而楚慎則是精力旺盛,回味著剛才的滋味,鳳目閃著光,然後又彎著唇對著自己懷裏香香軟軟的妻子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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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的花燈節熱鬧非凡,薑月被大氅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而楚慎雖然答應了她,卻也擔心她的身子,不許她隨便亂跑。
薑月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自己不能亂跑,隻乖乖的跟在楚慎的身旁。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那些各式各樣高高掛著的精致燈籠,便也是小孩子心性,嚷著讓楚慎給她買。
見妻子這般的歡喜,楚慎哪有不應允的道理。隻是心裏卻忍不住無奈的想:這一點兒都不像是帶著妻子,更像是帶著女兒。
隻是,這些燈籠自然不是用錢買的,而是猜燈謎。
薑月瞧著一旁的一對男女,那男子生得白淨,一副書生模樣,連連猜出了好幾個燈謎,為自己喜歡的姑娘贏了一盞玉兔圖案的燈籠。薑月看著更是欽佩不已,然後側過頭看向楚慎,心裏開始擔憂:萬一楚慎猜不出,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薑月性子單純,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楚慎見妻子對自己的能力有所懷疑,更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言辭淡淡道:“看為夫的。”
知道楚慎好麵子,而自己的擔憂太過於明顯,她隻能愣愣的點了點頭,瞧著楚慎的表現。
隻是,楚慎的確比她想象的更厲害,知道的更多。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盞鯉魚圖案的燈籠便塞到了薑月的手上。這攤主大抵是不認識楚慎,隻一個勁兒的誇讚他,像楚慎這般俊美的男子,又對自己的妻子這般的好,委實令人羨慕。
薑月知道楚慎對她好,可是如今聽著外人這般說著,便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她手裏拿著燈籠,側過頭瞧著自己的夫君,見楚慎今日穿著一身雪色錦袍,外頭披著墨色錦綢披風,長眉入鬢,眸色清淺,看著越發的俊美。薑月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裏是滿滿的癡纏和愛慕,這般的眼光,楚慎極為受用,一貫淡定的麵容更是情不自禁泛著溫柔,連嘴角都抑製不住的微微揚起。
身後的周全見自家王爺這副模樣,隻暗暗道:王爺好生幼稚。
薑月懷著孩子,這些日子反應極大,更是喜歡吃酸甜的東西,眼下拿著自己喜歡的燈籠,瞧著那一串串紅彤彤的糖葫蘆,更是有些嘴饞,然後下意識的瞧著楚慎一眼。
雖然沒有開口,可楚慎哪裏會看不出,他朝著周全使了一個顏色,周全立馬過去買了兩串。
薑月開心的接過糖葫蘆,朝著周全甜甜謝道:“謝謝周大哥。”
話音剛落,周全便覺得背脊一陣涼意。
他抬眼瞧著王爺這般冰冷的眼神,則是嚇得低了低頭,不再說一句話,隻站在一旁充當木頭樁子。如今王妃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周大哥”,瞧王爺這般的表情,定是惱了,更知道要怎麼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