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曼，這是地契，這是房契，這是你的祖母交給我的委托書。”稅務官小毅一邊說一邊從保險櫃中拿出一些文件遞給庫曼。
庫曼翻著這些文件，祖母的字跡自己還是認識的，庫曼仔細看著這些文件，畢竟這些關係到他以後的生存。
小影坐在一邊打著瞌睡，一路走過來，可把他累壞了，此時他正做著美夢，口水都流出來了。
葉子無聊的看著房間，房間裏很簡陋，牆壁上隻是簡單刷著一些白灰，白灰刷過很久了，很多地方都露出了紅磚，剩餘的白灰也都被煙熏得很黃；唯一的一扇窗戶衝著南麵開著，窗戶上粘著米字形紙條，窗戶沒有窗簾；窗戶裏麵是一張很舊的木床，床上堆著疊的很不整齊的軍用被褥，床下放著一個舊皮箱，床角是一個破舊的小保險箱，屋子中間擺著一張舊辦公桌和幾把椅子，桌子上有一部電話；屋子的角落裏放著一部打開的電台。
‘這裏這麼貧窮嗎，稅務官的房子都這麼破？’葉子暗自歎息著，自己以後要在這附近生活了。
“庫曼，在這裏簽字就可以了。”小毅說著眼中流露出高興的神色。
“是，這裏嗎？”被一大堆文件搞的有點頭暈的庫曼仔細的詢問著。
“對，就是這。簽字就行了。”小毅似乎很高興。
庫曼略微有些遲疑的簽下名字。
小毅又拿出幾個印章蓋著，
隨後文件被他收了起來，隻把地契和房契交給了庫曼。
“移交文件都辦好了，現在要辦理你們的居住文件。”小毅又拿出些戶籍文件讓庫曼填寫。
“恩。”庫曼有點暈，小毅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影子，影子。”庫曼看到三份戶籍文件，回頭叫小影，勞累的小影睡的正香。
葉子晃動著小影，任憑葉子怎麼晃動，小影就是不動，一邊睡覺一邊流口水。
‘真沒出息，這麼大的人還流口水。’
“哥哥，影哥哥，叫不醒。”
葉子看到小毅有點詭異的眼神，心裏盤算著：‘這個稅務官似乎把我們當成肥羊了，大概要殺一刀吧。’
“他太累了，我代寫可以嗎？”庫曼詢問著。
“可以，可以。”小毅似乎很好說話。
庫曼拿著小影的證件填寫好了戶籍文件。
“這樣就可以了，”小毅邊說著，邊在戶籍文件上蓋著特殊的印章，“把你們的證件給我，我給你們發新的證件。”小毅的眼睛怪異起來。
‘這個稅務官好奇怪，眼神不善。’多年軍旅生涯的庫曼又習慣性的去摸手槍，但是隻摸到了空空的皮帶，庫曼活動著手指，讓自己表現的不尷尬。‘又忘記了，退伍了。’
小毅鼓搗了半天，把三本新的證件，遞給了庫曼，“好了，都辦理好了。”小毅停頓了一下，“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們去你的旅館。”小毅看著庫曼又停頓了一會兒。
“還有別的事嗎？”庫曼摸出錢袋，自己在飛艇上贏了很多錢，‘應該是到要錢的步驟了，辦什麼都要花錢的。’庫曼的錢袋很沉，隨著庫曼的動作，錢袋裏的金幣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小毅的眼神發亮，盯了一會兒庫曼的錢袋，緩緩的開口：“你也是知道的，手續費什麼的，交接費什麼的，管理費……”
庫曼打斷小毅的話：“直說吧，多少錢？”自覺財大氣粗的庫曼沒把小毅放在眼裏。
“恩，恩，這個。”小毅拿腔拿調的，“也不多，1萬金幣吧。”
庫曼當時就愣了。‘這也太多了吧，明擺著搶劫。’庫曼很憤怒，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葉子聽到了，‘1萬金幣，至於嗎，這麼多？’
葉子重新審視著小毅，這個看起來憨厚的軍官，其實也很心黑。
“是不是有點多了。”庫曼措了措辭，小心的開口。
“不多，一點都不多。”小毅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手中多了一串鑰匙。
看著小毅晃動著鑰匙，吸著煙，庫曼把錢袋倒在了桌子上數著，小毅看著金幣和鈔票兩眼放光，恨不得一把抓過去。
‘當兵的現在怎麼都這樣，這個社會沒救了。當兵的不想打仗，天天想著榨取百姓。’葉子看著庫曼數錢，小毅看著錢的表情，心裏很無力。‘我有些明白深刻棲艦的心情了，這個世界真的沒救了。’葉子站起來不去看他們，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
太陽下落著，天慢慢的暗了下來。
檢查站的欄杆旁靜靜的站著兩個士兵，士兵的汗水順著鋼盔的邊往下滴，士兵不停的喝著腰間掛著的酒瓶子，酒氣都處飄著。
“妹妹。”庫曼叫了一聲，葉子回頭庫曼已經查完錢了，庫曼指了指桌上的錢，葉子馬上明白了庫曼的意思。
‘哥哥是錢不夠了。’
‘一萬實在是太多了點。’
葉子馬上走到了庫曼身旁，庫曼衝著葉子比劃著2個手指，葉子摸出兩張1千的卡丟在桌上。
庫曼把錢堆往小毅那邊推了下，小毅馬上托住，清點著，小毅的手指飛動，很快，桌上的錢都被小毅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