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琪最近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處處都幫著餘小漁,還把自己多年積攢的客戶資料全部送給餘小漁了,厚厚的一本,讓餘小漁感動得一塌糊塗。

羅美琪笑了:“這是我們和解的見證,收下吧。”然後準備離開,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漫不經心地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餘小漁:“對了,還有件事拜托你,我的一個朋友一直想要買個位置好的底商,我向他推薦我們樓盤,他很感興趣,如果他有進一步的動作,我讓他找你。”

餘小漁推脫不要,羅美琪硬是塞給了她:“我想休個長假,畢竟是被換角下台的,大家處處都會拿我們對比說事,實在不願麵對這樣的局麵。我從小內心就很驕傲,既然麵對不了失敗,那就回避。”

餘小漁有些內疚地看著羅美琪,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跟你沒關係,”羅美琪拍了拍餘小漁的肩膀,“是我八字不夠硬。我這個朋友可是要800平米的麵積,這一筆做下來,少說也有15萬以上的提成。把名片收好。”說完,轉身離開。

餘小漁愣愣地看著那張名片:固強,吉美達珠寶有限公司。

安葉把玩著固強的名片,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餘小漁:“這麼說,你跟羅美琪真的握手言和了?這個惡毒的女人莫非真的良心發現了?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別是憋著勁兒害你吧?”

餘小漁一把搶過名片:“哪有那麼多壞人啊,你以為演電視劇呢?記住,人之初,性本善。”

安葉想了想:“看在15萬提成的份上,姑且相信她是性本善。”

“您好,固先生,我是×××樓盤的業務代表,哦,是……是羅美琪讓我給您打電話的,對了,忘說了,我叫餘小漁。聽說您對我們公司的一個底商有興趣,您現在有時間聽我介紹一下嗎?”餘小漁在電話裏小心翼翼地說著。

固強正在健身房跑步機上呢,他聽了餘小漁的自我介紹,喘著粗氣看了旁邊的羅美琪一眼:“我正在健身房,不太合適。”

“那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給您送一些資料。”

“這兩天我有點忙,具體時間再約。”固強從跑步機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汗。

“好的,過兩天我再給您電話。”

固強掛斷電話,看著羅美琪,納悶地問:“幹嗎讓別人給我打電話,你做不就行了嗎?”

羅美琪笑了笑:“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不想讓同事們誤傳我和客戶之間存在著不正當的關係,有些事是永遠也解釋不清的。但最關鍵的原因不在這兒,這次我辭去主持人的工作讓公司對我很頭疼,領導對我也相對冷淡多了,要想拿到理想的折扣,有點困難。而這位餘小漁是接替我工作的,而且她和我們董事長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是李宏業欽點破格提拔的人才,我保守估計她可以多拿到0.1的折扣,要知道這就是100多萬的事,我的15萬提成和100多萬比,誰輕誰重?現在這是自家的生意,當然要算得精明點。”羅美琪有些得意地一口氣說完,然後又叮囑:“對了,這位餘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對她好一點。”

固強讚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嗯,我這就約她。”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有了羅美琪的推波助瀾,餘小漁和固強談得相當順利,而且從開始打算的800平米一下漲到1500平米。餘小漁這個樂呀,還沒等談完呢,就偷偷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提成了。

柳靜在商場裏轉著,她想幫固強買一件襯衫。忽然手機來了一條彩信,她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彩信的內容是一組固強和餘小漁的照片。

柳靜想了想,按著號碼撥了回去:“喂……你是誰?為什麼給我發這樣的照片?”

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人都是受害者,見個麵吧?”

“我為什麼要和你見麵?”柳靜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因為你想知道我是誰啊,也想知道照片上那個女人是誰,當然你更想知道我的動機。不用害怕,選個公眾場合,有問題你可以隨時報警。”那個男聲不溫不火地說著。

柳靜想了想:“好吧,一小時後世都百貨露天茶吧見。”

柳靜焦慮地坐在茶吧裏,那個約好見麵的人已經遲到了半個多小時了還不見人影,電話打過去,說是堵車,而且還有精彩的信息給她看。越是這樣,柳靜越覺得心慌,她趕緊掏出藥吃了下去,感覺稍微好了些。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你好,柳女士,我就是給你發照片的人,我叫……我叫張正。”

柳靜警惕地看著這個人:“說吧,你想幹什麼?”

張正開門見山:“照片上的女人叫餘小漁,是×××地產銷售員。”

柳靜的神情有些觸動,但立馬又恢複了平靜:“那又怎麼樣?我知道固強身邊有個賣樓的小姐,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正抱著腦袋,一副痛苦的模樣:“自從她和你前夫勾搭在一起,我也就成了她的前男友。”

柳靜嘴角撇了撇,不屑地說:“這種圖錢的女人我見多了。”

“但她胃口很大,”張正把手從腦袋上放下來,“她圖的不是錢,而是你前夫這個人。”

柳靜冷笑著:“固強絕不是容易被女人掌控的人,再說,照片上的女人也不是固強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