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了各種方法,總算是把鄭天樂弄回學校完成他還沒有完成的學業去了,餘小漁心裏這個美,不光是鄭天樂終於走上了軌道,也為自己的成就感自豪著,就連掃廁所都特別有精神。
李宏業趴在女廁所門口探進半個腦袋向裏麵張望著。
“進來吧,都下班了,沒人。”餘小漁招招手說。
李宏業裏外看了看,發現確實沒有其他人,慢慢地走了進去,好奇地參觀著女廁所:“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廁所?”
“第一次進?”
“我還比較正常,沒有偏頗的愛好。”李宏業這兒摸摸,那兒看看:“不錯,我都想把你調到總公司去掃廁所了。”
“這算是在誇獎我?”餘小漁打趣地問。
“為什麼沒來找我?”李宏業忽然問。
餘小漁無奈地聳了聳肩:“當時我那種情況,大家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我幹嘛還要硬貼上去自找其辱呢。”
“你可以走人嘛?”李宏業笑了。
“我走了,你們再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我身上,給我定性畏罪潛逃,我冤不冤?所以決定跟公司死磕到底。”餘小漁挺直身子說。
“哈哈。”李宏業有些欣賞地看著這個倔強的丫頭:“走,找個地方請你吃飯。”
“領導下基層不都是下麵備飯嗎?我請,請什麼就吃什麼,沒得挑。”餘小漁也笑著說。
路邊燒烤攤兒上,餘小漁和李宏業大肆咀嚼著烤串,喝著啤酒。現在看來,李宏業除了那一身名牌西裝,其他沒一處地方像是一個大企業的老總,倒像個走街串巷的推銷員。
兩個人吃著,喝著,談論著。餘小漁吃了一口烤串兒,大談自己的計劃:“我想成立一個家政服務公司。”
“嗯。”李宏業埋頭嚼著一串大蒜。
“你看,”餘小漁繼續說:“由於政策的原因,房屋的成交量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怎樣吸引有限的購房者,是各大公司最頭疼的問題。胡亂降價肯定是不科學的,所以我們要從服務入手,打性價比這張牌。我們成立家政公司,承諾房主送一年家政服務,每戶一周一次,時間視房屋大小而定。平時隻要有需要,像送洗衣物、接送孩子等特色服務,我們都可以隨叫隨到,隻收取低廉的成本費。提供給住戶賓館式的服務,有利於爭取目前的市場。”
“一年後,住戶已經適應了我們的服務,應該會和我們繼續簽約,那時我們的服務就從無償變成有償,我們樓盤大,住戶多,這樣一來,家政公司不但可以自負盈虧,還能為總公司創收。”
“怪不得,”李宏業喝了一口啤酒笑著說:“我聽傳聞,說你把保潔員組織起來成立了個保潔隊,利用業餘時間去賺外快,還管理得井井有條的,都說你好呢。”
“沒錯,這叫剩餘勞動力再利用。”餘小漁自豪地說。
“這樣,”李宏業聽了餘小漁的高談闊論,若有所思地說:“我準備成立一個家政服務部。你來當這個經理。”
“我?”餘小漁一口啤酒噴了出去,“開什麼玩笑,我從小到大最大的官就是小組長,隻限於收發作業本。”
“就是你,你不幹公司就不幹。”李宏業斬釘截鐵地說。
“我幹砸了呢?”
“賠償公司一切損失。”
家政公司正式掛牌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進行了簡單的剪彩儀式後,李宏業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宣布:“今天是我們集團下屬的家政公司正式掛牌的日子,感謝各位來賓的捧場。下麵請餘小漁經理說幾句。”
安葉、羅美琪、黎海波等人拚命鼓掌,保潔組的大姐們也是一臉興奮。餘小漁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我……我實在不會說什麼,但我壓力很大,董事長說幹砸了讓我賠償一切損失,我估摸了一下集團公司少說也投入了百八十萬,我可賠不起,所以……”
所有保潔員大姐齊聲高喊:
“所以隻能幹好,沒有退路。”
“小漁,放心吧,我們跟著你,幹不好我們跟你一起賠。”
“小漁,我們聽你的,好壞就認定了你。”
所有人都熱烈的鼓掌,隻有郝明一臉陰鬱地看著春風得意的餘小漁。
鄭天樂又開始了他醫院的實習生活,他鼓足勇氣去麵對那些血肉,但始終過不了心理這一關,幾乎每一天都在嘔吐和不停地洗手中度過。他嚐試吃藥片,甚至吃肉,但都無濟於事,蘇教授告訴他,藥片、開葷隻是客觀的因素,主要還是他自己,他要學會調節心理,讓自己習慣和接受這些東西。鄭天樂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理狀態,漸漸地,當麵對那些血肉時,他的反應沒有那麼激烈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高大鬆和佟童的事兒終於東窗事發了。這源於美娟的一次刻意到訪,當時高大鬆和佟童都不在家,美娟支走了傭人,偷偷摸摸地來到他們的臥室,打開抽屜,擺出一副不翻出什麼不罷休的樣子。終於,一張佟童的身體檢查表進入了她的視線。這個精明,會算計的女人兩眼死死地盯著那一個個數字,忽然發現了問題。佟童懷孕的日子,應該是高大鬆在俄羅斯的那幾天,美娟興奮而得意地笑了,她終於找到了把競爭者逐出高家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