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緊急事件(1 / 2)

我叫齊大勝,今年快四十了,現在是市裏電台的副台長,這個年紀我也結婚生子,衣食無憂,自然也享受著人生所帶來的快樂。可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卻幹過一份特殊的職業,那就是入殮師。

在從事這份特殊職業的時候,我也會習慣的提筆記錄下所遭遇的種種離奇,畢竟這些記錄都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同時也改變了我對人性的理解。

我所寫下的這些事情,可能不是最離奇最詭異的,但每一個都有其特點,按照時間順序,我把這些案件依次用故事的形式寫下來,可能我寫的不快,我確保的就是力求這些事情的真實,故事中的人我都會化名,畢竟我不想去影響他們現在的生活,我想讓大家真正看清楚這個世界,這樣就夠了。

那我就先把第一個故事道來吧,那年我剛從學校畢業……

我們市不算什麼大市,隻是稍微比鄉鎮要大一點,而像我學習殯葬專業的學生全市找不出第二個,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常人無法理解的工作入殮師。

而我現在被許姐叫去對一具已經結案的屍體進行入殮的路上。

白天,這不是我一貫出行的時間,由於這個案件拖的時間比較長了,老林他們這幫刑偵大隊的警察沒日沒夜的追查才得以偵破此案,兩個月來,家屬來鬧過無數次,要求把屍體領回去,可案件還在偵破中,所以屍體一直並冷藏在殯儀館保存。

還有一點要說的就是非正常死亡,刑警是有權利在不通知家屬的情況下做解剖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領不回屍體的原因了。

這回,案件終於偵破,家屬們一邊痛罵著行凶者不得好死的話一邊要求警方馬上歸還屍體,這樣他們才能送逝者最後一程。

我隨身攜帶著一箱子的工具,騎著小毛驢朝殯儀館方向快速駛去,沒多就,就來到了刑警隊在殯儀館裏安置的一個小房間,我們這市裏的刑警隊資金本來就不怎麼足夠,別說法醫他們沒有一個像樣的解剖室,更不用說我這樣一個入殮師了。

我停好車,拿著工具箱來到門口,這房間也隻有我一把鑰匙,所以出入也就我一人,一般許姐也不是經常來這裏,我剛拿出鑰匙,門就吱嘎一聲自己開了個口子。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房間就我一把鑰匙,門怎麼會自己開,我微微後退了兩步,生怕從房間從走出什麼東西來。

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雖然經常對著屍體,可這種感覺還是讓我背脊發涼,這時候,從門縫中伸出一隻帶著白色橡皮手套的手來,除了這手,我完全看不到其他部位,但很快,抓住門的那隻手一把把門給推開了。

門是朝著裏麵打開的,從門內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來,這少婦齊耳短發,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鼻子上,秀氣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女人該有的氣質。

我一看居然是許姐,可她沒有鑰匙啊,怎麼進來的啊。

“嚇我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啊,來了也不說進來,站在門口幹嘛啊。”許姐從門內走出來看到我站在門口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勁的拍著胸口。

“我也剛到,剛才門自己打開了,也是嚇了我一跳,可許姐這裏不是就我一把鑰匙嘛,你怎麼進來的啊。”我疑惑道。

“我到刑警隊去拿了把備用鑰匙過來的,這不是家屬要的急嘛,所以我先過來把屍體先軟化一下,這在冷凍箱裏這麼長時間,不拿出來放段時間你怎麼弄啊。”許姐白了我一眼,還是不停的拍著胸口。

“許姐,別拍了,再拍就沒了。”我用手指著她的胸口說道。

許姐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幾個小動作居然在我眼裏變的這麼邪惡,一聽出話裏的意思劈頭蓋臉就是對我一頓“詠春拳”。

要不是我年輕,身強體壯,早就被這野蠻女上司給打的全身傷痛了,許姐也是發泄了一通後,朝我瞟了一眼,打趣道:“我說大勝啊,我看裏麵也基本快好了,進來幫我把屍體翻個身,這年輕屍體你可頭回見哦。”

在我們這行,對屍體還是比較崇敬的,說不上為什麼,隻是不想去對逝者有任何的不敬,當然有時候還是會對著逝者說些自己不開心的事情,畢竟平時生活中沒有哪個人能理解我們,不過對法醫這行來說,整天在解剖、分析,他們麵對屍體就像麵對一碗飯一樣,根本不會有任何感情。

走進房間,溫度立馬降下來二十來度,本來外麵還是溫暖的氣溫一下子變的有些讓人精神了許多,更別說那嗆人的福爾馬林味道了,那味道一鑽入鼻孔,根根鼻毛就像是要防禦住天敵一樣,死死的堅守防線,不過這味道我還是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得以緩解。

許姐已經把屍體放在了冰冷的鐵床之上,走進一看,從容貌看生前是一位極為漂亮的年輕女性,隻是在脖子上麵有一條深約半寸的刀疤,這條刀疤是斜斜的從頸部滑到下巴處的,氣管和血管都已耷拉在外麵,整個脖子處的外皮都是往外翻的,極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