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哪個父母希望兒子死後還在兒子身上動刀子,傳統觀念在那邊,像這種批注了是正常死亡的,根本就不會再讓逝者有一點半點的損傷。
既然這樣,那我隻好在入殮的時候觀察了,雖然不能觀察的很仔細,但至少能知道點什麼。
我幫他把壽衣穿上,讓所有人都到攔布外麵等著,知道我喊了才可以進來,所有人都乖乖的走出去了。
我慢慢的褪下下的褲子,一根早已幹癟的樹幹都快縮到肚子裏去快了。拿起鑷子在樹幹旁邊翻了翻,濃密的雜草之中,幾顆紅色的顆粒隱藏在下麵。
我定睛一瞧,這不是性病嘛,怎麼陸晨居然還有這病狀,他在學校的時候也不像這樣的人啊,褲子又褪下一些,這大腿內側三三兩兩的分布著數顆小紅點,看的我都有些惡心,立馬幫他清理了下下麵,穿好褲子,七竅中塞上棉花。
心中想著,我得像陸晨的父母好好聊聊,畢竟我在現場也沒看到他女朋友,如果男朋友突然死亡了,女朋友怎麼可能不到現場?這很令人生疑啊。
“好了,陸晨父母進來下。”
兩人很快就進來了,但我做了個噓聲的姿勢,意思是別讓外麵人聽見。
“你們兒子有女朋友嘛?”我先委婉的問了句。
他們倆同時搖頭。
“那你們知道你們兒子有性病嘛?”我把性病兩個字聲音壓的特別低。
他們同時一驚,但驚訝過後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搖頭表示根本就不知道。
陸晨母親低聲說道:“我兒子怎麼會得這個病,他又沒有女朋友,也一直待在家裏啊,難道……”
“難道什麼?”我急切的問了句。
“我的意思是一個月前他和他的朋友去了香港玩了一個禮拜,回來就一直待在家裏也不出去,工作工作丟了,人也變的暴躁了很多。”他母親回憶著說道。
“還有嗎?”我一邊點頭一邊繼續問道。
他母親也是搖搖頭,表示隻知道這麼多了。
“那請容許我今天和你們一起守靈。說什麼也是我同學啊。”
他的父母先是愣了愣,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
夜晚吉時已到,親朋好友該來的也都去了飯店吃最後一頓“白飯”,他父母讓我一起去,我沒去。房間裏也隻剩下我一個人,樂得清閑,打電話給雲秋荷,問問她在幹嘛。
“秋荷,下班沒有啊。”
“恩,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和姐姐都在等你回來呢。”
“有個私活,等下回來。”
掛斷電話,想著肚子也餓了,出門看看周圍有沒有飯館,先去吃點東西再說。
我把門輕輕帶上,沒關嚴實,畢竟沒有鑰匙,然後下樓,隨便找了個飯館炒了碗炒飯。
炒飯端上來,剛吃了兩口,對麵坐上一個淡藍色的身影就坐了下來。
我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坐下來的人便是今天我要找的,陸晨。
我頭也沒抬,說道:“是不是該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