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吧。”牧風和黃黃走在了前麵,我和餘默走在後麵。不管是幹什麼用的,這間墓室見空氣多年,不管裏麵有什麼,恐怕都難以保存。寂靜的墓室裏隻有我們幾人鞋吧嗒吧嗒敲在石地板上的聲音,極其陰森恐怖。我不停拿手電掃著後麵,心裏撲通撲通亂跳,一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牧風突然停下了腳步,接著黃黃和餘默也不走了。怎麼了?有什麼?
我拿手電一掃前麵,頓時嚇得差點癱倒在地:麵前有個坑,裏麵齊刷刷排列著許多人,全都跪在地上,手被反綁在後麵石樁子上。
“這是陪葬的奴隸。”餘默道,接著他跳進坑裏,讓我把手電給他。這樣慘不忍睹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勇氣再看下去。這墓葬坑和墓室齊寬,可是往裏麵看去,黑壓壓看不到頭,這是多少條人命啊,萬惡的舊社會,這些死了都要求陪葬的人,應該在他生前用機關槍掃射他的腦子,雖然他生前並不知道機關槍是什麼鬼。
牧風也跳了下去,兩人各自觀察著這些跪著的屍體,我腦袋裏忽然閃了一下,意識到有些地方不對勁,接著也忍不住跳了下去,和餘默共用一個手電。再仔細看這屍體……這怎麼看,竟像是石俑呢?渾身灰不拉幾,長滿了綠黴斑……不對!再看石俑的頭,圓圓的,沒有五官,但凹凸不平,這不就是……這不就是我們在山路上碰到的怪石嗎?!
那怪石竟是這石俑的頭!那這頭裏……便有那綠斑蛇!
我不禁後退,這麼多的石俑,那會由多少綠斑蛇,我無法想象他們全部張著大嘴噴著毒液向我飛過來的情景,隻覺得一陣目眩。
“噓。”牧風輕輕把手指放到唇上,隨即指了指石俑頭部,隻見這頭上竟然有頭發!石俑上怎麼會有頭發呢?!然而那黑色幹枯的物質,的的確確就是頭發。這些頭發雖稀卻長,緊緊綁在石俑背後的石樁上,所以每具石俑都抬著頭,用沒有表情的臉望著前方。
“這是一種埋種蠱術的方法。”餘默聲音極輕,“他們強迫這些人吃下蠱種,然後用一種石膏泥糊住七竅,繼而塗滿整個麵部,還有周身,為的就是封住他們慘烈的死相,這些蠱種,就是那些蛇,在人頭顱內的真空環境裏休眠,可以活數千年。”
牧風接茬:“我們得小心別讓這些頭掉下來,不然真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