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伊茲將王成安排在了那廢舊的客棧的一間房間來住。裏麵早已被伊茲的近衛給打掃幹淨,地上鋪上了幹草和厚厚的被褥,雖然外麵惡風怒號,但裏麵卻挺暖和。
王成躺在被窩裏,卻怎麼也睡不著。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的那些美女了,他心裏麵想念的厲害。他至今也搞不清楚伊茲到底為什麼會抓了他來,但經過這麼半天的觀察加上以往他對伊茲的了解,他可以肯定的是伊茲對他是沒有任何惡意的。不過那個魁治嘛——可就很難說了。
王成其實心中覺得奇怪。伊茲和魁治都是北遼國的人,本來應該是“情投意合”才對,卻沒有想到他們似乎是貌合神離。那魁治對堂堂的北遼公主伊茲,似乎並沒有應有的尊重,即便表麵叫著恭敬,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中對伊茲的不屑。王成有些擔心,擔心那魁治會不顧伊茲的命令,貿然來殺了自己。在大夏京城,他不是早就做過這個勾當麼?
王成越想越擔心。或許是心中有鬼,他竟然恍恍惚惚中聽到客棧外有鬼鬼祟祟的走動的聲音。忘了說,這王成是受了伊茲的恩惠,享受了特殊的待遇。雖然這客棧廢舊,但比外麵要暖和得多,所以隻有伊茲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才有資格住在這兒,而王成也住這裏,則是伊茲特意安排的。至於其他人,則全部住在外麵的帳篷或者馬車裏。
此刻伊茲就住在王成的隔壁。王成心中害怕,擔心魁治會對他不利,本來想著去找伊茲,但又發覺這深更半夜的,男女有別,似乎多有不便。他緊緊卷了卷被褥,又小心地側著耳朵傾聽。那奇怪的聲響好像已經消失不見,王成剛要鬆空氣,卻突然聽到嘩啦一聲,似乎是由於天太黑有人摔了一跤。
王成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隱隱約約中預計到今晚會出什麼事情。他再也顧不的那麼多,一個人悄悄地摸摸索索溜進了伊茲的房間。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伊茲仿佛正卷縮在被窩裏睡的香甜。他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破規矩,慢慢地向一直爬了過去。他本想伸手搖醒伊茲,卻由於太黑看不真切,不經意間雙手放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
王成使勁捏了一把,心中喃喃地道:“什麼玩意兒這是?”
伊茲突然一下將王成放翻在地,又小聲又憤怒地道:“王成,你偷偷摸摸爬過來就是想輕薄我?”
王成這才知道伊茲並沒有睡著,而且在他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他聽伊茲這麼一說,真覺著委屈,他告饒道:“伊茲,我是那種人麼?”
伊茲毫不猶豫地答道:“我看你就是這種人,不然你摸我……”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若是此時是光天化日之下,王成一定會看到伊茲憤怒又嬌羞的神態。這也怪不的人家伊茲,王成那廝什麼事情不好做,竟然使勁地在人家伊茲的胸部上捏了一下。
王成這才幡然醒悟自己摸到了什麼地方,他無恥地小聲嘿嘿笑了笑,道:“不好意思,這黑燈瞎火地看不清楚……”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又聽到一陣嘈雜。
顯然伊茲也聽到了這聲音,她小心地捂著王成的嘴,盡量壓低了聲音道:“別出聲,先看看什麼情況。”
王成心中估摸著十有八九是魁治那家夥想派人來暗殺他。不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麼?依王成看,若是有人此晚將他幹掉,那倒是不那麼困難。
王成輕輕地扳開伊茲嬌嫩的小手,處在她耳邊小聲地問道:“莫不是魁治那家夥來要我命吧?他還在大夏京城的時候不就想殺了我麼?我看,他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就在伊茲和王成交頭接耳小聲交談的時候,那聲音又停了下來,不見了。
伊茲的雙眼閃著炯炯地寒光,獨自靜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道:“別想那麼多,是我邀請你來做客的,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睡吧,明天一早還要早起趕路。”
王成不滿地道:“我可不敢相信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讓我睡在你隔壁,不就是怕那魁治趁你不在對我動手麼?”王成一臉憤憤的表情,不過在這黑夜裏,伊茲當然看不到。他突然又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死死地拉著伊茲,無恥地問道:“你剛剛叫我睡?是不是叫我睡你這裏?”
伊茲此時已是哭笑不得,她雖然聲音極小,但語氣卻是嗯哼哼的,“你是大夏的駙馬,可不是我北遼的駙馬。你睡在這裏?孤男寡女的,你想幹什麼?”
王成被伊茲這麼一問,突然就正經起來,輕輕地推了伊茲一下,沒好氣地道:“你思想還真複雜。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就一定要幹什麼嗎?我隻是覺著睡在你旁邊比較有安全感,如此而已。你以為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