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能來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我怎會有毛意見了。”何老頭名叫何衝,昔年曾得吳逸森的師父救過一命,三年前他見過吳逸森一麵,所以現在一看到他的麵,當即就把他認了出來,對於他說要住在自已這裏,那是半點意見都沒有的。
吳逸森轉眼一掃他這小診所,一派落魄潦倒的樣子,連連搖頭,道:“當初你不是吹牛,說廣川市遍地是黃金,賺錢就跟撿地上的石頭一般,隨便就能賺個一百萬,可我看你這裏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呀。”
何衝一臉尬尷,道:“當初中醫的確是不錯,來看中醫的人也是不少,現在市場竟爭大,西醫見效快,而中醫療效慢,現在都沒什麼人來看中醫了,所以……”他紅著臉,自已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我靠!中醫又怎地了,是你沒本事把人氣搞了起來,卻還講這種話。”何衝怎說也是六十來的人了,吳逸森卻是一點都沒有敬老客套之意,有什麼話就直接說開了,他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呃!你看看,你看看,這都什麼跟什麼了?”這櫃台以及裝藥的抽屜,說是破爛不堪一點都不為過,吳逸森翻了翻白眼,直接鄙夷這家夥了。
“我也就那水平了,這你不是不知道,你當人人都是鬼醫毛三的嗎?中醫混成我這樣的也算是可以的了。”何衝有點兒不服氣地說道。
“切!你還當自已很牛逼很神氣不成,真是氣死我了。”吳逸森大怒,憤憤地說道:“娘-的!真是給我們中醫丟臉了。”
何衝尬尷地一笑,給他罵得脾氣也沒有,更是沒有反駁之意。
“看這樣子,我得在你這裏改頭換麵整頓,從這裏起家。”
“你要幹什麼?”何衝不解地問道。
“這種屁話還用問的嗎?當然是賺錢的了,娘-的,你怎說也在老頭子那裏呆過幾天,應該學到幾手本事拿來賺錢,那知你居然混到這般地步,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吳逸森怒氣憤憤,大動肝火,罵得口沫橫飛,偏偏何衝這老兒一句話也沒有,隻是一臉的尬尷。
“呃!這怎麼回事了?”正說著,忽地有幾個小青年走了進來,光著膀子,還染了黃毛,嘴裏叼著煙,一看就是小混混的了。
倆人聞語回頭一看,何衝臉上一時就掛不住了,上前哈著腰陪笑說道:“小龍哥!你老人家怎地親自過來了?”
一聽這話,吳逸森眉頭一下子就拉黑了。
何衝怎說也是六十開外的人了,居然要稱這小青年為老人家,由此來看,一定是沒少被人欺負了。
“娘-的!老子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你會不知道,你自已說說看吧,誰都像你這樣,非得讓我親自出馬才把那費用交了出來,你-他-媽-的這診所還要不要開。”被稱作小龍哥的小青年一點好脾氣也沒有,直接就噴了何衝一臉口水。
吳逸森眉頭一揚,臉上的怒色顯現。
“小龍哥!這你也看到了,最近生意不太好,你看,現在連一個客人也沒有,真的不好作了,你寬限幾天,到時我一定把這錢交上。”何衝一抹臉上的口水,還要陪著笑臉,一點都不敢把對方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