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沫梨坐在樹低下,李林凝視著那徹臉,月光籠罩著她絕美的五官,發出柔柔的光亮,讓人移不開目光,他這個妻子正的很美。
沫梨沒有發現李林的到來,靠著樹低,昂著頭,發呆,不知不覺中想到了二十一的世紀,和親人永隔,悠悠地歎了口氣,她已經死了,現在卻得以複活,她應該高興才是,然而心卻是沉沉的。
她的歎氣聲讓李林收回欣賞的視線,走了過去,問:“睡不著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沫梨一驚,猛地坐直身子,看向來人,抱怨:“你想嚇死人啊!”
“對不起。”李林忙道歉,想不到自己出聲竟然嚇到佳人。
“沒事。”見他道歉,沫梨也不好說什麼,重新坐靠回樹,昂著頭,問:“你也睡不著。”
“嗯。”李林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起來,臉也紅紅的,幸好是夜晚也沒有被看出來,必定他說謊了,他是因為聽到沫梨開門的聲音,才出來的。
沫梨瞄了一眼李林,見他站立不安,道:“既然睡不著,你也搬個椅子來坐吧。”
“好。”李林轉身就去找椅子。
看著李林離去的身影,沫梨再次歎口氣,她幹嘛那麼衝動叫他坐下啊!這不是是找麻煩嗎?現在好了,他坐下來,兩人應該很很尷尬。
李林拿了椅子,也在樹下坐下,學沫梨一樣靠著樹,徹頭看向沫梨,這時沫梨也轉頭看他,李林一愣,臉一紅,忙轉開頭。
“你為什麼睡不著啊!”沫梨為了緩和氣氛,隨口問。
“啊!”李林一下反應不來,看向沫梨,正好對上沫梨那雙鳳目,愣住。
李林的傻樣,沫梨突然感覺到好笑,耐心地說:“你不是說也睡不覺好嗎?”
想到先前的說謊,李林愣點頭點了點。
“那是為什麼睡不著。”沫梨耐心地再問。
“那個,那個,也沒有什麼,可能是不困吧!”李林蹩腳地說,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好借口。
“哦。”沫梨應了一聲。
“那你,你怎麼睡不著啊!”李林有來有往地問。
“我睡了那麼久了,當然是睡飽了。”沫梨淡淡地說。
李林點點頭,昂起頭看著樹頂。
寧靜的夜色中,兩人靜靜地坐著,各懷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翌日。
沫梨的頭開始越來越痛,甚至暈了過去,李林忙抱著沫梨回床上,拆開那傷口,一驚,竟然發炎了,交代小暮好好看著沫梨後,忙上山采藥。
一樣的琴音響在白茫茫中,沫梨的靈台清明了起來,看到那彈琴的白色身影,她微微鄒眉,看來她又靈魂出竅了,為什麼他的背影,讓她有一種感覺,仿佛永遠是看到他的背影似的,這個想法讓她隱隱生痛。
一曲結束後,琴弦回頭,微笑凝視著沫梨,他的微笑裏仿佛就是曇花一現般,花開的歡喜,不久花落的悲傷。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裏。”沫梨凝視著他,他是人是鬼還是仙?為什麼自己靈魂出竅會到這裏來的,那縷琴音仿佛能把白茫茫中的她拉到這裏來。
“你隻要知道我叫琴弦就可以了。”琴弦悠悠地說著,再轉身,背對著沫梨。
沫梨又重新看回他的背,一愣,心莫名地慌了起來,想走到他前麵去,腳步卻動不著,仿佛千萬般的重,艱難地說:“你能不能不要背對著我。”
那白色的身影明顯的僵硬,啞聲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沫梨也自問起來,眼裏仿佛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不顧她的叫喊,遠離自己而去,她想喊卻沒有聲音,沫梨不懂這是為什麼,她陷在痛苦掙紮中。
仿佛感覺到沫梨的不對勁,琴弦終於轉回了身體,麵對著沫梨,那雙眼仿佛漩渦般把人的靈魂吸了進去。看著那雙眼,沫梨的心更加痛了起來,問,“我之前認識你嗎?”
琴弦一愣,隨後微笑著搖搖頭。
沫梨有一些失望,是啊!她怎麼會認識他?如果認識為什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靈魂出竅是很危險的,你有可能永遠也會不了身體。”琴弦說道,聲音聽不出擔心,警告。
“我也不想啊!怎麼會來這裏我都不知道。”沫梨有些抱怨地說,這頭疼得要暈倒,她也沒辦法啊!
“回去吧。”琴弦手一揚。
不,沫梨一驚,來不及拒絕,人已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