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淩眼睜睜地看著相陪自己多年的破船被毀,心中頓時泛起一種無以名狀的憤怒,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緊緊地掐住若惜憐的脖子歇斯底裏地吼道:“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爹爹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和你拚了。”
“咳,咳,臭小子,鬆手啊,你弄疼我了,”若惜憐幾乎憋得喘不過氣來,情急之中,下意識地一掌推出,直接把道天淩拍飛了出去。
道天淩胸口被擊一掌,頓感五髒六腑都要碎裂一般,緊接眼前一暗,便陷入了昏厥之中。迷迷糊糊中,他感到從左手腕處有內流開始向周身傳去,涼涼的感覺很是奇妙,舒服的他幾乎快要呻吟出來,內流在身體內流轉一周後,他居然再不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當真神奇。到底怎麼回事,從小到大不論什麼時候,自己隻要受了傷,不管有多重,那種感覺便會重新顯現。他知道自己的左手腕處有一胎記,乍一看,形似手鐲,除此,實在沒有任何其他奇特之處。
若惜憐後退兩步輕咳兩聲,撫了撫自己白皙的脖頸,用力深呼了兩口氣,嗔怒道:“真是個粗魯野蠻的男子,竟然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忽然若惜憐似乎想到了什麼,“啊,糟糕,忘記他是個普通人了,”看到遠處被自己拍飛的男子,心裏開始有些慌張起來,“不會一掌把他拍死了吧,”雖然自己受了重傷,但一成的力量拍死一個普通人還是易如反掌的,想自己隱世修行五六百年,還沒殺過人呢,更何況還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走上前去,若惜憐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子,“喂,臭小子,死了沒有啊,本姑娘問你話呢,沒死的話就吱一聲,不要躺在地上裝死好不好。”
好一陣不見地上的男子有什麼動靜,若惜憐心中不禁一涼,不會真的死了吧,彎下腰去,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剛才還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躍而起,且在同時,一掌順勢打在若惜憐的胸前,好一招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道天淩站起身,迅速撿起掉在一旁的青冥劍,便向翠雲城的方向跑去。還是盡快離開為好,天知道一會等那女子恢複過來又會發什麼瘋,劍已到手,離她還是越遠越好。
“可惡,這家夥的蠻力居然這樣大”若惜憐撫著胸口勉強站起身來,望著道天淩倉皇逃逸的身影咬牙狠狠地道,“臭小子,本姑娘重傷在身,先放你一馬,青冥劍暫且寄存在你那裏,等傷好後,定要十倍百倍的討還。”
……
對於翠雲城的一切,道天淩感覺少有的新奇,一連幾天,他就這樣背著青冥劍遊蕩在翠雲城內,去看那些雜耍賣藝之類的,好不快活。偶爾還做些零工,討些生計糊口。
卻說這天,道天淩悠到一茶館時,被裏麵說書的吸引。講的無非是那些修真高手什麼在什麼地方為民除害之類的段子。再說,仙俠年代,修真之人雖多如牛毛,但機緣這東西可是玄之又玄,所以在凡人眼中那些飛天遁地的法術神通之類往往充滿神秘感,以次炫耀,也無可厚非。
道天淩用身上僅剩的幾個銅板,整整聽了一個上午,終於聽累了,這才要了一碗茶,坐在凳子上,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