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軟榻之上正陷入昏迷的男子,蕭箐箐的心裏不禁有些慌亂,“師父,恐怕這樣行不通的,如若到時事情生變,倒怎生是好?”
生花仙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愛徒,或許有些不忍,卻也是無奈,“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這樣做了,那淩宵殿和竹園對我月劍門的鎮派之寶‘玄冰寒玉’覬覦已久,隻因先前有‘縛魂鎖魄陣’的幹係,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豈料如今事生突變,那小子竟能破了‘縛魂鎖魄陣’,月劍門失去陣法的庇護,若消息一經傳出,無疑將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哎,我月劍門雖然弟子眾多,但有能力獨當一麵的高手卻是寥寥無幾。若淩宵殿和竹園聯手,我月劍門怕會有滅頂之災,為今權宜之計,收買高手乃為上策。如此,卻是犧牲了你的終身幸福,箐箐,你心中可是怪師父太不近人情。其實師父怎不想你能有個好的歸宿,為師這樣做,實是迫不得已啊。”
蕭箐箐連忙跪拜道:“師父言重了,箐箐心知師父的一片苦心,又怎會私下埋怨師父?箐箐從小便被師父收留在碧幽穀長大,月劍門人對我無不是關懷備至,箐箐心中實是感激不盡。如今門派有難,箐箐怎可為一己之私,置其安危於不顧,隻要能保得月劍門平安無事,箐箐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好,好,”生花仙子神情激動,一把扶起箐箐,“箐箐能這樣想,為師也可放下心來,”望了一眼軟榻之上仍舊昏迷不醒的道天淩,心道,‘這樣做,卻是白白便宜了這小子,真要這樣做,我卻是於心何忍啊。”
蕭箐箐低頭稍思了一會,這才道:“師父,他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在此之中,他無時不說著胡話念叨著那個叫蝶兒的女子,箐箐怕……箐箐怕等他若完全清醒過來,不接受眼前的事實,又該何辦?”
“這點為師也早已考慮過,那小子對那蝶兒感情非一般深厚,如若想將其拆散讓他另覓新歡那是萬萬不能。不過,重情之人往往亦是最容易被感情牽絆,所以按為師的方法做,亦是等他完全清醒過來之後,他不但不會怨恨,反而會對你心生更多愧疚,那樣的話,對我們行事就更加有利了。”
蕭箐箐乖巧地點了點頭,“箐箐一切聽從師父的安排。”
生花仙子似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不過有一點,為師一直想不明白,那小子既然如此厲害,為什麼當初在入陣之時不見其顯露鋒芒,而在最後破陣時,其淫威之盛即便為師生平所遇的絕頂高手也不及其萬一,想想,還真好似難解啊,”說到此時,話語頓了頓,“雖然為師看不清其深淺,但為師有預感,此子將來絕非池中之物,成就定不可限量。箐箐,你若是能跟在他的身旁,對你多是益處。”
“箐箐沒有別的想法,但求月劍門相安無事,便已足矣。”
生花仙子愛憐地撫了撫箐箐那柔順如水的青絲道:“傻孩子,天道一途,講得便是機緣,說不定此次便是你的機緣,既然決定去做了,當要好好把握住才是。”
蕭箐箐心中迷惘,怔了好久,突問道:“師父,那同他一道而來的姑娘應該就是他念念不忘的蝶兒吧,不知師父要如何處置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