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塊空曠的平地上找到曉得藏在哪裏的隱形單位、並且還是在冒著敵方遠程炮火和該隱形單位反步兵武器威脅的情況下,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然而這些僅僅都隻是表麵上的東西,找到敵人其實並不困難——換位思考一下就行了,如果自己是對方的話,具體應該怎麼做?
首先不能距離約伯號太近,且不會被碾斃,離得太近了隱身狀態也有可能失去效果被前者發現。同時這也是為了避開來自於移動要塞的炮火,被牽連進兩個超級係機體之間的戰鬥顯然不是像遊樂園裏坐過山車那樣驚險刺激一下就K了的。
其次也不能距離峫城很近,聯軍已經在城市中構築了堅固的防禦,戰鬥打響的如今士兵們肯定全都進入了高度警惕的狀態。躲藏在峫城的建築物之間遠距離觀測約伯號雖然是個很好的主意,可難保不被城市中負責巡視的聯軍地麵部隊發現,哪怕自身能夠隱形也沒有誰會願意在重兵把守的敵方陣地上到處亂跑的。
最後,為了啟用躍遷係統把飛行中的炮彈直接糊到約伯號的臉上,在要塞開炮時這個見鬼的隱形單位肯定會停車,“引導”完炮彈之後才會繼續移動——這也是我找到對方的絕佳機會。
艾蜜琳娜他們和曼提烏斯族的艦隊戰已經展開,聯軍的水麵艦隻也和惡魔派遣過來的大批炮灰糾纏在了一起,圍繞著峫城的戰役正式打響了。作為參與這場戰役的一員,我對此表示無比的自豪與驕傲;但實際上我此時此刻並沒有真正的做些什麼,隻是在一個勁的咳嗽打噴嚏流眼淚。
根據上麵本人所做的推測,敵人的隱形單位應該在距離約伯號不遠的地方,所以我便徑直讓毛球帶著自己來到了地麵。在機體的表麵一手拄著血咒刻魂之擊一手扶著導彈發射器或者近防炮什麼的於狂風中瀟灑地將頭發甩得好似鳥窩整個人顯擺出一幅無比標準的裝逼模樣或許的確很拉風,迅速地找到敵軍單位進而半跪著穩住身形舉槍射擊當場秒殺對方化解約伯號的危機更是搶鏡頭到不行,但那是聯邦大片中的主角才能做到的事情,換成我這渣5隻怕在機體表麵待不到幾秒鍾便會因為劇烈的顛簸與大幅度機動站立不住隨風而去了吧。
沒錯,我是愛裝逼、也喜歡作死。可我同樣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作死的前提是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否則那就不是搞笑的作死而是燒餅的找死了。
選擇地麵乃是穩妥之舉,我原本是這樣認為的;然而當自己被約伯號掀起的大量灰塵嗆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簡直是太膚淺了。
在我拚命整理呼吸道的同時。頭頂上的毛球也在不停地piupiu打著噴嚏(也許是?),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二人此時看起來究竟有多麼狼狽。好在這些灰塵從某種意義上來是理想的掩護,盡管被糊了滿頭滿臉,我在這片煙塵中迅速臥倒之後想必遠方不知道在哪裏的敵人也不會注意到咱才對。
約伯號沒有開炮還擊,因為沒人知道敵軍的移動要塞究竟在什麼位置。胡亂開炮不僅打不到敵人反倒會顯得自己非常慌張。從而讓對方更加囂張與肆無忌憚,這樣對戰鬥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即便如此,這個龐然大物搗鼓出的動靜已經不了。我隻覺得自己正趴在經受著暴風雨折騰的戰艦甲板上,身體下麵的大地那叫一個顛簸,震得都跟篩糠差不多了。好在這些終歸能夠忍受得住,我也就努力無視了漸行漸遠的大塊頭開始悄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放眼望去附近全都是等待春耕的田地,由於尚未播種絕大部分乃是光禿禿的泥土地;偶爾也能看到少許綠色,那些是搶在莊稼之前於此地落戶生根的野草等物。在田地之中還可以找到幾窪水塘,或許是用來灌溉和養魚的,同時也是這附近唯一幾處不平整的地方。不過我並未在空氣中發現那種幾不可查的隱形輪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的樣子。